争的唇开开合合,想说些什么却又咬唇不说,但暂时他只想听他发出承欢的呻吟。他决定先讨个吻重温昨晚,但一碰到那双冰冷的薄唇,娆罗緁便停住了。
争的唇在颤抖,不是吧?「告诉我,你是气得颤栗还是怕得发抖?可怜,我跟你保证今次只有欢愉,没有痛苦……就当是庆祝我们顺利出游,嗯?」
接下来娆罗緁从腰带中掏出什么东西,意识混沌的他已没空去理会……
他的确害怕,但怕的是自己、害怕任何身不由己的反应都会被这男人扭曲成他在承欢。
当他以为娆罗緁会因他畏怯的反应而倒尽胃口,准备放他一马的时候,娆罗緁打碎了他的奢望——娆罗緁掳获他的了唇,狂狠地吻他!
在他们口沫相濡、纠缠不清时,有颗小东西半推半诱地推进他的咽喉!
娆罗緁才松开被吻到红肿的唇,凶狠视线就向他袭来。他无辜地耸了耸肩,笑意渗入了恶质。
「你给我吃了什么!」守娆争想将小东西吐出来,但无论他又干呕又把手指伸进去挖仍是毫无效果。那鬼东西融化得极快,现下舌头只残留甜腻味儿,连影子都摸不着,「这是什么药?」
「加了天葵,镇痛的药。」同时也令他诚实一点。娆罗緁的笑是恁地单纯。
只是镇痛的洋药才有鬼!
凶猛的躁热如蛇咬般袭向他,让他从头顶到脚尖滑过颤栗。他没由来的唇干舌燥,刚被吻到湿润的嘴唇开始发干,他越来越热了……
他连询问都不必就知道那无耻小人让他吞下什么!娆罗緁对他下了媚药!
娆罗緁仍旧神清气朗,他体内却被放了把火,热到发烫。力气如水蒸气般快速溜走,他四肢都虚软得直想躺下……蓦地,他的膝盖一软,视野摇晃了一下。
他跪坐下来,一手勉强挂在案上。
他感觉自己快要融成一滩水,药效来得如此急、如此猛,也不知道是娆罗緁从哪里找来的西方玩意儿,竟让他连逃走的也来不及就被抽光了机会。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的……他全身上下最热的地方正在发痛发痒。
娆罗緁只是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看着他拼命挣扎,美眸精光迸发。他在等,等那个总是心高气傲的守娆争求饶!也许上次可以说是他威胁争,但今次他要一根手指头都不动,一句威胁的话都不说,就要守娆争发情发浪、就要他放低身段拉他的裤脚恳求,要他承认自己的情不自禁!
「怎么?很痛苦吗?来,说说看现在的感受。」
好难受……好热……似吞下一口火焰,火种横冲直撞地焚光了体内一切。「嗄、嗄嗄……」
守娆争难过得不得了,五脏六腑都虚空得想乱找些什么填充、什么都好!他无意识地猛力扯开衣领,露出锁骨跟胸腔。但衣物磨擦让他难受,炽热肌肤接触到冷空气也没有让他好过一点。
娆罗緁从他的脸缓缓扫至全身,没遗漏任何一个地方。
守娆争知道眼前人正用丧心病狂的目光紧盯他,他想扑上去想撕裂那恶心的眼神,却只能比他更病态地频频将肌肤贴上冰凉地砖,在地上蠕动……像邀请谁来侵犯。
娆罗緁发觉争比昨晚记忆中的还要更动人几分。
守娆争的眼眸渐渐湿润起来,眉皱了又松,额头覆上薄汗,想必连锁骨下都被烘成粉红色了。平常的伶牙利齿现下派不上用场,守娆争的薄唇被他自己咬了又咬,发出含糊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