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过一次,虽然不是天命而是意外,但是真的想放弃过。
那些不甘、愤怒、屈辱的火,都随着生命的火一起熄灭了,尽管距离事情发生才过了两天,可是再见到赵永明这个人,夜明已经激愤不起来了,他就这么躺在床上,赵永明喂他吃东西他也吃,只是不说话,也不会自己做什么。赵永明见他毫不反抗,只当他吃够了教训,怕了自己,说不清的竟然有些失落,不过仍旧很高兴。
夜明病得厉害,赵永明这次居然忍下了欲火,叫仆人在旁边另放了一张床,他自己睡到那上面去了,外间还有几个丫鬟仆人陪着,好随时看夜明的状况,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莫哲又来了。
虽然没什么怕被莫哲见到,可就是不服气,赵永明坐在外间喝茶,两个仆人守在门口,把莫哲堵在门前。
“公子又来干什么?”
“见夜明。”
莫哲答得正正经经,毫不含糊,赵永明更是来气:“他病着,好了再来。”
莫哲点头,赵永明刚以为他要走,他道:“能说话就行。”赵永明一肚子火,犹如被莫哲兜头一桶冰块砸下来。
险些咳出来,赵永明道:“……不能说话。”
“咳嗽吗?我可以诊脉。”
“哼!”赵永明讥笑:“诊脉你也会?你还会什么?”
莫哲看他一眼,从头到脚地看,赵永明坦坦地伸着腿,他宽肩瘦腰,自己感觉十分好所以大方地让莫哲看,不免有些自傲。
比那个看似成年,实际上还不够男子气概的毕宿来说,自己这样的才叫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莫哲看完,如鉴定器物一般道:“我会的,你通通不会。”
这两个人,看人目光太不同,比较的标准也太不一样。
赵永明眉毛才竖起来,莫哲又道:“你不是我夫子,凭什么我见夜明要让你考?”
赵永明脸色很差,拍桌怒道:“不许见!”
“你是他爹?”
“不是!!!”
“哦……”莫哲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相对于赵永明的态度,莫哲淡定得有些心不在焉。
赵永明只觉得神经都被这个少年拉起来了,有些暴躁地说:“我是他大哥!”
莫哲忽然扭头,向着身后空无一人的地方道:“你大哥管得好严,只怕见不到了。”
赵永明疑惑道:“你跟谁说话?”
莫哲不回答他,“让我见夜明。”
“谁在那?”
莫哲道:“我有事问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