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期的人老不想着搞些安保的。你看某某能轻轻松松能搞把刀子潜进长官的卧室,某某冷不防宴席上就把人给剁成肉泥,防范意识太差。更离谱的是,他们还喜欢在厅廊左右两侧种很多竹子树木,这不生怕贼人找不到地方藏身么?木耳跟吕布隐藏在正厅的竹林里,透过半阖的窗查探里头动静。酒过三巡,董卓喝得醉醺醺的,侧躺在炭炉旁摸着啤酒肚。王允见时机正好,吩咐左右:“唤吾儿前来,为太师助兴。”教坊乐起,有一粉衣女子翩然入场,衣诀生风,彩扇飘然,娇躯周旋,步步金莲。董卓看迷了眼,等那女子哀婉的歌声一起,整个魂儿都丢了:“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吕布弓着身子一动不动看得入神,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模样。有时候人长得美本身就是幻术,能把男人的目光勾得一动不动。木耳狠狠在吕布大腿上捏一把,吕布忍着不叫,干瞪他一眼低声道:“做什么?”“登徒浪子,死乞白赖。”吕布挑挑眉头:“你不好色?”木耳故意吊他胃口:“你啊,好色不知大难将至。”吕布来了兴致,盘腿坐下来:“怎么说?”“王司徒既将貂蝉许你,又唤她与董太师献舞,你说是什么居心?”吕布思索片刻答:“婚姻嫁娶父母之命,先问我义父应该的。”木耳好想一树枝戳死这个没脑筋的吕布,你家媳妇见父母不带儿子的呀?厅里董卓被迷得神魂颠倒:“此女何名?青春几何?”王允活脱脱像个拉皮条的:“小女貂蝉,年方二八。”董卓笑道:“当真神仙下凡。可惜吾府中无此等绝色。”王允道:“能够服侍太师是小女的福气。然温侯亦青眼相加。恐……”董卓脸色骤沉:“你只识得温侯,不识本太师?”王允一府众人战战兢兢,声乐俱息。木耳捅捅吕布:“瞧见没。你是貂蝉老相好,日后她过了府,你义父怎么想你?”“好个匹夫,用的歹招。”吕布恶狠狠地道,问木耳:“现在可怎么是好?”木耳目的达成:“你便不要理貂蝉了,乖乖回温侯府去夹着尾巴做人。”吕布上上下下扫了他好几回:“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吧?”“我,我能有什么事?”“你也是她的相好,还掳掠过她,太师能放过你?”木耳答不上话。吕布继续秀:“我有一计,可保咱们两人都无忧。”“你要做什么?”木耳言未毕被吕布拽起来拽到屋里,屋内众人见两个蓬头垢面的大汉闯进,乱作一团,王允高呼:“抓贼,抓贼!”木耳已经做好大开幻术秒全场的准备。吕布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拱手向董卓和王允行礼:“向义父请安,向司徒问好。”董卓认出吕布,不高兴地问:“你来做什么?何故这般模样?”吕布答道:“禀义父,孩儿来寻王司徒,不料义父也在。”董卓拈起枚葡萄吃了,将皮和籽喷到吕布脚边:“你这般打扮前来,怕不只是为王司徒吧?”吕布再答:“义父明鉴。确不止与王司徒有关,此事还欲禀明义父的。”董卓满脸倨傲:“你且说来,看是个什么事?”“昨日司徒爱女被贼人所掳,得孩儿救回。司徒有意将其女许与孩儿……“吕布顿了顿,看董卓仍一脸不屑,继续道:“无奈孩儿已有心头好,遂今日过府与司徒说情。”王允把木耳给认出来:“就是这个花匠,掳掠的我儿。来人速速拿下!”吕布张开臂膀护住木耳:“司徒且慢,我所说的心上人,就是此人。”董卓王允貂蝉木耳:!!!吕布竟然是弯的?我读的假《三国》?过一会儿木耳缓过劲儿来。如果吕布真是弯的,他原先就不会跟董卓抢貂蝉,王允的计谋根本就不会奏效。反过来推理,吕布现在说什么喜欢严阿七、心上人之类的,全是胡扯!吕布继续天马行空地编故事:“那日过府,阿七与我一见如故。他听闻司徒有意将爱女许我,一时冲动竟将小姐掳走。这实在是我的过错,司徒要杀要罚,布愿一力承担。”木耳惊呆了,胡诌的吕布还真说中他一开始的打算。府中歌妓乐府侍女俱不敢出声,彼时龙阳之风颇盛,倒也没有说得这般明白的。王允气急败坏,他不敢怼吕布就拿木耳出气:“一派胡言。温侯神勇,怎会看得上你这等宵小之辈。定是妖孽作法魅了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