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瞧着怀里眼神迷离的人儿:“你也醒这么早?”就是因为你老子现在还没睡着!吕布把自己的身体打量一番,又把木耳翻过来上下打量一番。“找什么啊你?”木耳对吕小布把他当大玩偶翻来倒去的态度特别不开心。吕布喃喃:“没见红,你怕是也没经验胡乱说的。”木耳翻白眼。你早说见红,老子昨晚能x得你青天白日遍地红。吕布随手取出藏于枕下的匕首,往掌心轻轻一划,滴在被褥上:“这便算见红了。”卧槽手里的红跟那个红是一个红?吕布随手撤下条布幔往掌心一缠包扎好,起身更衣,不穿平日甲胄,穿一身暗色的夜行衣。“你要去当刺客?”木耳问道。吕布坐回床上,晏笑间冷不防又捏住他的下巴,浑身上下透着死神的气息:“你既成了我的枕边人,不该问的就别问,不当说的也别说。懂?”木耳被唬得乖乖点头。吕布凶完再喂口糖,临行前将一枚玉佩从怀里掏出放案上:“该吃吃该喝喝,莫要显得温侯亏待了你。”是块刻着“吕”字的豹纹玉佩。吕小布不在的下半夜木耳终于能睡个安稳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正午前后的气温要比夜里高出许多,可长安的冬春之交仍是透骨的冷。自打被吕小布包养……啊呸,自打自愿帮助吕小布以来,严阿七的御寒衣物从一件变成一柜,毛茸茸的青羔裘往身上一罩,佩以狐皮暖耳和鹿皮长靴,浑身上下没一处不舒坦的。木耳穿好衣服就往东市跑,前几日待嫁不许出府跟坐牢一般,现在吃香的喝辣的玩刺激的放飞自我的时候来啦!第一站是东市的质库。没钱,把吕小布给的玉佩当成钱再说。质库的尹掌柜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半日,木耳猜它定然价值不菲。不料魏掌柜将玉佩退还:“此物真假难辨,小老不敢收。”木耳申辩道:“这绝对是真的,温侯给我的还能有假?”魏掌柜沉吟半晌:“如此,郎官儿静坐片刻,容小老寻个高明的来。”魏掌柜自后门出去寻人,木耳耐心地坐下喝茶,看他能寻什么人。质库门外动静很大,一队甲胄卫兵将质库团团围住,领头的是位满脸胡须的秃头将军。魏掌柜跟在其后:“宋督盗,这便是盗取温侯信物的小贼。”木耳气不打一处来:“无凭无据,你怎说我盗?分明吕布给我的。”“放肆,下等贱民也敢直呼温侯名讳?”魏掌柜冷笑:“你撒泡尿照照自个儿,面尖肤黄,骨瘦如猴,真以为穿上身偷来的皮相便能瞒过我魏续的眼儿?”魏续?像是书里读到过这名字。宋督盗不待他细想,唤道:“绑了拿下。”木耳赶紧一声口哨吹响,宋督盗跟魏掌柜没中幻术,身后的诸多卫兵持枪向二人刺去,库内库外乱作一团。木耳趁乱开溜,东市热闹地带,又靠近宫城,出点儿动静四方来援,木耳才出库门,又一队兵士围上前来。理论上讲来再多人也不怕,可眼下身处闹市,周围吃瓜百姓驻足观望,要真开个aoe的大招,引发群体践踏事件可就不好了。那头宋督盗和魏掌柜杀出重围,指挥道:“速速捉妖!”马蹄儿急,与张辽大喊“住手”的声音一块儿传来。张辽下马先给宋、魏两人一人一个大耳刮子:“有眼无珠的狗东西,这位是昨夜刚与温侯成亲的侯爷夫人。”两人一听吓得赶紧跪下,尤其魏掌柜,吓得面如金纸。木耳还在想魏续究竟是谁,过来问宋督盗:“你又叫何名?”宋督盗低头把手高高拱起:“小人姓宋名宪,无意冒犯夫人,但求夫人宽恕。”宋宪,宋宪。木耳喃喃念上几遍,终于想起来:“可还有个叫侯成的?”“此人在末将军中养马……”张辽应道,发现木耳脸黑得要杀人,只觉不好:“不知夫人有何吩咐?”“将侯成也唤过来,三人一齐斩了!”魏续、宋宪、侯成,这三人是下邳战时背叛吕布的二五仔。侯成偷了吕布的赤兔马献给曹操,魏、宋更捆了吕布开城投降。先了解你们,看你们还能活到下邳去害人!木耳这话一说出可叫张辽为难,侯爷的人不能乱杀,夫人的话又不好不听,急中生智喝道:“你两人给我自掴,打到夫人解气为止。”见木耳还不满意,又喝:“来啊,把侯成喊来,一并跪这儿自掴!”天还没黑,木耳已经洗白白躺床上缩被窝里了。今天是劳累的一天,需要早点休息,补充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