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得来不容易,博物馆建造更是不容易,建筑设计就是一个麻烦事,西方设计师的一些理念太西方,初挽并不喜欢,不过一时国内也没找到特别合适的设计师,最后便有初挽、初鹤兮和易铁生三个人讨论修改,沟通好后,再和建筑设计师谈。
以初挽的意思,她要修建一个具有中国文化特性的博物馆,要能在四九城屹立百年,要成为一个时代的标准,甚至成为一个东方文化的标志。
因为太过喜欢,自然就赋予太多期望,因为有了期望,难免有了求全之心。
她在迪拜击退世界顶尖富豪得来的文昭皇后礼佛图,她搜集的历朝历代名瓷,她保藏的那些稀世明玉,她偶尔所得的那些独一份的宝物,她走遍世界各地搜罗到的稀世文物,甚至她从铲子手中一点点搜集并亲手清理的碎瓷,这些都需要一个最美的归处。
当然,还有初家昔年的那些收藏。
在经过繁琐的国际案件手续后,这些文物都将送归初挽和初鹤兮手中,到时候,这些文物也将成为初氏文化博物馆藏品的一部分。
初鹤兮自然明白初挽的求全之心,对于她的诸般要求自然赞同。
他是不惜金钱和时间成本的,是要达到完美。
这里面是他对初挽这个血缘亲人的宠爱,同时也有对自己昔日遗憾的弥补。
他说自己要和初挽共担家族责任,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仪式,也是一个开始。
除了私人博物馆的筹备建造,初挽也时不时关注着哈迈那边的情况,严院长的项目在历经各种繁琐手续后,总算审批下来了,国家也给拨款了三十万,不过显然这三十万是不够的。
初挽自己先拿出一百万人民币来,用做这次水下考古的后备金,严院长成立了水下考古调查工作队,并成立一个高规格的学术委员会,负责泰兴号的调查和研究。
这次南海泰兴号水下打捞工作,严院长豁出去了,成立的学术委员会几乎把考古界的顶尖考古大家全都拉来了,也包括初挽耳熟能详的岳教授和黄教授等。
为了节省资金,她还向广东省文物局和海洋局申请支援,到时候会借用海洋局的打捞搜捕船进行临时作业,这样能节省一部分资金。
严院长也找过初挽,其实她希望初挽也能参与进去。
这次的水下考古打捞需要很多方面的资源调派,不是只靠一艘打捞船就能解决问题的,预计还要修建临时码头和沉箱等,这些严院长大部分能自己来,但是一些棘手的资源合作,如果有初挽出面,那自然事半功倍。
严院长道:“这是国家文物局和广东省联合项目,广东文物局和海洋局捕捞局都会配合,涉及到各部门合作协调,现在我们的项目还处于秘密筹备阶段,我是想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旦动手,便要快狠准,不然夜长梦多,所以想着,做好完全筹备。”
初挽听这话,明白了,如果是小型水下考古打捞项目,自然好说,严院长一个人说了算,但是这种大型捕捞项目,涉及各方利益需要协调,必然兴师动众。
不过严院长显然也顾虑哈迈,不敢闹出大动静。
她想了想,提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以别的项目名义,先在南海一带开展调查,目前我们只能锁定那片水域,但具体位置还需要考察,可以小规模进去搜查,逐渐缩小范围,等万事俱备再出手,到时候哈迈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严院长一听:“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那我们和广东搜捕公司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借别的名头,先对那片海域进行扫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