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糟糕的是,这个领域的出现,也将趴在床上观战的三个小孩和他们的保镖分开了。
迹部警惕地环顾四周,和禅院惠所处的地方不同,他所处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木质、破败的房间。中间是一个腐朽的赛钱箱,在赛钱箱的背后还有一尊只剩下下半身的木质神像。
这里是……迹部攥紧了拳头。他看了一眼旁边,悠仁打算从床上下来,他连忙拉住了:“你不要乱跑,这里太危险了。”
悠仁犹豫地看了眼迹部,又看了看房间,诚实地说:“我觉得还好,感觉比刚才要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悠仁有种回到自家温泉的错觉。
迹部:?
悠仁:“大爷你在害怕吗?”
迹部提高了声调:“害怕?本大爷才不会怕!”
悠仁一针见血:“大爷你的声音在抖。”
迹部倔强地辩解:“我只是因为突然换了环境被吓了一跳,而且、而且……这个地方和我经常做的噩梦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即便外在表现得再怎么早熟,迹部也还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在陌生的环境下,迹部焦虑不安地咬着手指:“刚才猪猪说我被诅咒了,恐怕这里就有向我下咒的东西。”
他看向了自己的手,现在他也能看到自己身上的黑色纹路。黑色线条像野草一样疯长,蔓延到了四肢。
“我现在是不是变得很难看。”迹部垂下了头,低低地说。
悠仁:“像斑马。”
迹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哀伤的事情,但是被悠仁这样一说,他又有些想笑了。
“咔哒咔哒”木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几人循着声音看过去,是一只身高接近三米,四肢细长的古怪木头人接近了他们。
它是用几根木头、麻绳捆绑而成的,还拼凑出了弯曲扭折的粗糙肢体。它套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神官服,面孔的位置就是一大块烂掉的木板,凹凸不平完全看不清楚五官。
“祭、祭品……”
自木头里发出了沉闷腐朽的声音。
迹部的手指掐入了手心的肉里,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蔓延出的恐惧感如同无形的利爪,凌厉地抓扯着大脑的每一根神经。
“和梦里一模一样。”他喃喃自语,“接下来我的身上的黑线会变成绳子。”
他身上的黑线骤然膨胀,变成了粗粝的麻绳将他牢牢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