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伸手,在青年的面庞上方停顿了片刻,像是在犹豫,最终手落却在了青年的额角,拨开了落在青年眼廓上的金色碎发。他静静的看着青年的面庞,在很久以前,他也曾这样做过,那时候的少年在他的手触到他面庞的刹那张开了眼,黑色的瞳仁沾染着睡意,就好似包裹了一层水膜,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澄澈的不可思议。
在床沿坐了许久,他终于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罗嗦了。
话说最近的早晚温差真的好大啊!昨天下午出去玩,衣服穿得不少,回得时间也不晚,结果还是光荣的发烧了。主要还是我体质太差。大家早晚记得添衣啊!
这样更新的少了,是因为搬来我都是前一天码一点,早上再码一点,然后再放存稿箱的,今天的是下午才码的,早上没爬起来。这样的内容就是纯温馨的,没什么实质感可能。
关于磨牙,这是我的亲身体验,作者的父亲大人磨牙的,曾有幸听到过,说实话,蛮恐怖的。后来大学宿舍里也有个磨牙的姑娘,超可爱的声音,我都不知道怎么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反正我每次听到都超想笑的。
35、
“那个人真的是演员吗?”
“真的好恐怖啊,比昨天看到还恐怖。”
“根本就是开膛手本尊好不好,眼睛对上的时候,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脚软了,下一场就是我了吧?”
几个女演员聚在摄制组一角面带惊恐的谈论着,那瑟缩的目光偶尔会朝着上杉秀树他们这一块儿看上一眼。
上杉秀树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面上有些淡淡的无奈,事实上昨天演员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他还记得昨天他和敦贺莲进入摄制组的时候,原本气氛活络的室内就像一瞬间被定格了一般,随后吸气声,惊骇声,窃窃私语声伴着惶惶不安的眼神都聚集在了他们身上。他知道那时敦贺莲,不该隐·希尔的震慑力,不过就是他也不禁在心中疑惑,演技真的能到这样的程度吗?如果说变装的话,事实上敦贺莲的变化还没有他的大,但即使如此,没有一个人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什么该隐·希尔。亦没有一个人将面前的该隐·希尔与敦贺莲联系在一起。
因为周身的气息完全不同,而该隐·希尔只是站在那里,便没有人会去在意他的面目了,因为他周身的气息已将人完全震慑。
如此想着,上杉秀树不由自主的侧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男子。此时敦贺莲的身上是开膛手杰克的装束,一件黑灰色的长衣,那颜色是有着浓重雾霭的黑夜的颜色,在袖口和衣摆处都做了撕扯处理,使得整件衣服呈现出一种破败、颓废的气息,v型的衣领开的很低,可以看到男子带着深浅疤痕同样也蕴含着爆发力的胸膛肌理,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黑色的长裤加上黑色的军靴,总体而言与昨日该隐·希尔的打扮差距并不大。而唯一不同的是,这一件长衣带着兜帽,黑灰色的兜帽罩在头顶,让大半张脸都陷在了阴影中。那种黑色的阴霾之气便更加浓烈了。
诚然,即使有了第一天的震慑经历,但当这样的敦贺莲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仍是怔住了,他恍恍惚惚的想着,这个角色如果由那个时候的那个人来演的话,或许才能真正的称为本色出演,无论是装扮还是感觉,都太过相似了。
似乎感觉到了上杉秀树的目光,男子微微侧过了头,“怎么了?”淡淡清冷的声音十分低沉。
是英文,上杉秀树这才惊觉,他又跑戏了。
在心中暗嘲自己的同时,他立刻凝了凝神,“累么?”脸上挂着浅淡却温柔的笑意,碧色的眼中有着关切。
“不累。”男子简单的应了一声,便低头再次看起了剧本。
在设定中,两人都是会说日语的,但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对话时,则一般会使用比较习惯的母语,英语。
现在的上杉秀树是做不到长时间入戏的,他唯一能够庆幸的也就是‘本色出演’这件事了,所以就算偶尔他走神忘记了入戏这件事,对面的人也不会有异样感。而在这件事上,他不得不佩服敦贺莲,只要一上好妆,他就是该隐·希尔,从头到尾都是该隐·希尔的感觉,这样整整保持一整天,甚至以该隐·希尔的感觉来饰演开膛手杰克,一个人扮演另一个与自己性格毫无相似的人已经十分困难了,还要以扮演的人的性格来演戏,那是非把自己完完全全当成扮演的人而做不到的。
“希尔先生,该您上场了。”几个剧务在你推我搡间终是推了个无处可躲的来催促。那剧务面上满是惧色,声音都在颤抖。
该隐·希尔抬起了头,他的眼中带着特殊的瞳孔片,瞳仁极小,瞳色灰黑,不规则的血丝爬满了整双眼。
仅仅只是这样一眼,不经意的一眼,那剧务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老鼠,浑身剧烈的颤抖,似是连呼吸也停下了,一动也不敢动。
上杉秀树叹了口气,看了眼已经走到临时搭建舞台上的敦贺莲,又看了眼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剧务,便站起了身,他伸手拍了拍剧务的肩膀,那剧务的身体猛的一颤,这才回过了神。
“你没事吧?”他轻缓的出声询问,面上带着安抚的笑意。
那剧务拧着头看他,愣了愣,随后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急急摆了摆手,“我没事,没事。”如此说着已经匆匆的跑开了。
看着那仓皇的身影,上杉秀树略有些错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