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奇怪的圈,他知道男人如此这般定然有他的目的,所以也会有防范,但是却又不得不往里面跳,因为这样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当然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服部平次却是洒脱一笑,原本就是前途未卜,既然已经想好了要冒这个险,他又在犹豫什么?
“当然去啦!”服部平次道,这一次并不是完全因为赤井秀一赌气,而是他真的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十分的不简单。
坐在加长版悍马上,无疑是有着某种优越感的,即使这种优越感的存在有着些微的不真实。
车内的空间绝对是足够宽敞的,但是服部平次仍然觉得十分的拥挤,轻轻的靠着椅背磨蹭了一□体,双脚时而交叠时而松开,明明是很松软的沙发,但是对他来说坐如针毡也不过如此。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对面男人似笑非笑的眼光,服部平次问道。
男人掩嘴似乎有些无奈,良久才道,“你不用这么拘束。”如此说着脸上有露出了那种令服部平次很不爽的笑容。
有什么可笑的?服部平次在心中暗啐了一口,但是仍旧觉得坐着十分的不舒服,再次的挪动了一下。
“怎么样?”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也有着不容侵犯的威仪,因为坐在背阴处,并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那一身的黑色欧式复古西服,右胸边的口袋里还塞着一块儿怀表,金色的链子露在外面,有着几分光泽。
站在一旁的男子微微躬身,亦是看不清面目,便凑在那坐着的人的耳边说了几句?
“哦?”那坐着的人发出了一声惊讶或者说疑惑的声音,“我倒不知道,他还有这种癖好,我听说另一个也回来了?”
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呵呵呵,看来这事情可是越来越有趣了。克多,你说若是他们两个相争,谁会赢?”男人虽然是笑着的,但是那话语的表述却带着几分阴狠,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雪茄,夹在了手指中间。
克多已经将烟头剪去,而后点燃了,“自然,赢的人会是您,老爷。”克多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情感,却是毫无疑问的语态。
男人站起身,走出了阴影,他的脸上没有皱纹,但是单从形态来看应当有四五十岁的模样,他的神采极为的高大,宽厚的肩膀将那一身西装完全的撑起,完全的服帖中也透着隐隐的贵气。然他走动的时候,双肩微微打开,霸气中更多的却是戾气。
☆、来者
理事部是一个怎样的地方?服部平次并不知道外观,因为他看到的只有那房子的内在,而单纯建筑构造来说,那只是一栋简单的别墅而已。
为什么会没有看到外观?这一点令服部平次感到无语,虽然他早就有过这样的预料,却当真遇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在汽车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候,服部平次已经感觉到了这车是在兜圈子,真要开口询问,车子却停了下来。
对面的男人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布巾,而后交给了对面的服部平次。
“这是规矩。”男人道。
服部平次看着纯黑厚实的布巾自然知道男人的意思,但是这样难得的机会他又怎么能这样错过,于是看着手里的布巾,他有了犹豫。
“怎么,你害怕我发现你们的老巢?”服部平次挑衅的说道。
男人却淡淡一笑,双腿交叠,“这并不是我的规矩,但是既然要去,就不得不遵守,当然若是你不愿意,你可以现在下车,激将法的话,偶尔用用可以,多了便没了味道。”男人的话语中不乏嘲讽,自然听得服部平次只觉得刺耳。
冷哼了一声,服部平次最终绑上了那黑色的布巾。
想要靠着自身的方向感来记下路途,却发现那车子根本还在兜,待得他都已经被兜得感到头昏的时候,车子却停了下来。
被男人搀扶着往前走,他想要伸手扯下脸上的布巾,却被人按住了手。直到劲道屋中的时候服部平次脸上的布巾才被掀开。而此时,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却屈身凑在了他的耳边道,“其实你在车里掀开眼罩的话,我是不会阻止的。”
服部平次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对于男人这种类似于玩笑又似乎真实而嘲讽的话语,真心是怒火中烧。
而现在服部平次也是无比后悔自己的正人君子,对于那样的小人,他便从来不需要君子的所作所为,因为结果定然是……被嘲笑。
“你还不跟上来,若是被当成间谍,乱枪射杀了,我也是无可奈何的。”走在前头不远处的男人回过头,状似好意的说道。
服部平次心中愤愤,但是仍旧往前跟了上去。
这房子越往深处走便越觉得蹊跷,服部平次只觉得一道道的门被打开了,却不知道下面的一扇门后,会是什么?
到底走过了多少扇门,而到底他的心脏为多少扇门的开启而颤动,每每在以为那一扇门之后会有什么的时候,打开,却是一道走廊。
这是移动十分蹊跷的建筑,或者说,服部平次猜测,应当是圆的,即使走廊在肉眼看来似乎是直通的,但是在某个角度的倾斜,确实是感觉不到的。否则单单这样走,这房子到底有多大?已经大的令人想要忽视都难了……
终于在一扇门打开了之后,这一次不是走廊了,但是或许是先前的心情已经太过波澜,真正到达了目的地的时候,却并没有服部平次想象的那样激动。
那是一间很空旷的房间,绝对豪华的摆设,以及房间中央的那张足足有七八米上的大理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