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过身,看着他道,“这一次先欠着。”
那漆黑的身影,便这样融入了那漆黑的背景,与来时一样莫名的消失了。
新一看着那身影咬了咬牙,他知道男人定然在瞒着他做什么事,但是却猜不到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嘴唇,有些不在意的伸舌头再次舔了舔,那血腥味已经淡去了许多了。
他转过身,准备继续往前走,那脚步却良久都没有动……
就在他正前方的不远处,毛利兰站在路灯下,新一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因为在刚才他一直是背着这个方向的。但是依靠着毛利兰的脸色他也可以判断,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吧!
毛利兰的手上还拿着刚买的酱料,她从右边的路口走出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发觉异样,只是眼角瞥见了一团黑色。若不是新一后来的一声唤,她或许已经离开了。
而也因为新一的那一声唤,他看见了那个转过身来的男人,g,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
新一怎么会和他……刚才那样的动作分明是相拥着的,那就好似……好似,分别的……情侣!
毛利兰的嘴唇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难以置信还是害怕,“新一……”良久,她才发出了声音,却是那样的干涩。
☆、温柔
新一也是完全的手足无措,或者说他那颗一直引以为豪的头脑在这个时候是完全当机了。他真的没有想到,会被毛利兰发现,虽然在以前他将这样类似的画面在脑海中演绎过千万遍,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那些早已想好的词汇却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兰……”勉强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的字眼却是这样的苍白无力。那就好似唯一的残垣断壁都坍塌了,暴露出来的地面,直白的袒露在了阳光下一般。他已经无所遁形了,但是此刻他却也不想去逃避。
既然是必然要发生的事,逃避根本是没有用的,只能去面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的事,他要如何才能让别人来接受。那是一个国际级通缉犯,那个人甚至在他们面前杀过人,甚至做过更过分的事……
“我……”新一的嘴张张合合了许久,却也没有说出解释的话语,只能站在那里,无奈的看着毛利兰。
倒是毛利兰,在呆楞后不久,便在脸上扯出了一抹笑容,“我还想着你怎么还没到呢!你这家伙,真是的……”说着便低头去那落在地上的酱料瓶。
两人之间是有着一段距离的,加上天色沉黑,那暗淡的路灯根本不能代替太阳的光芒。所以新一看不到在毛利兰屈身的时候,那地面上忽然掉落的水渍。
夏夜,清爽,干燥,偶尔一阵风吹来,却似乎怎么也吹不开那种浓浓的伤感。
“啊,路上有点事耽搁了。”新一何等聪明,明白小兰在给他台阶下,他便顺势应了,摸着头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小兰的双眼微微发红。但是现在去问为什么会哭,显然是自找麻烦。他只能装作没看见的走到小兰身边道,“我们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恩。”小兰低着头,轻应了一声便往前走去。
就是这样,不戳破就似乎可以这样平和的走下去了吧!就好像从前对于新一的感情一样。小兰默默的想着,她的心里很乱,不能理解,不可置信,但是却生生的发生在了她的面前,她甚至连问为什么的勇气都没有。
这些日子,服部平次经常会望着窗外,看着偶尔路过家门口的人,他知道他在等什么,虽然不想去承认。
因为,那个男人自从那日之后便没有来过了,想来也是,只是朋友,或许在男人心中他还算不上朋友,被拒之门外了,难道还要一次次的来碰钉子?
服部静华此刻正在厨房中准备中午的料理,想了想便走到了客厅的电话边打了个电话,只是简单的几句,她便又回到的厨房。
服部平次在床上翻滚了几圈。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而他一身的骨头因为这样无聊的生活已经开始发痒。
他喜欢运动,甚至离不开。就算是在被浮德多关起来的日子,他还是会在室内坐上一段仰卧起坐或者俯卧撑。
现在在家中,他却像一颗等待发霉的蘑菇一般。
“平次,你出来一下,帮妈妈一个忙好吗?”此时服部静华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传来。
服部平次从床上竖了起来,这一次的事他是有感觉的,他妈妈应该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没有问,他自然也不会去提起。所以这些日子,他在家中即使与平常完全不同,他妈妈也是放任着的。
这一点,无疑,服部平次是非常感激的。
“什么事?”这些天里第一次出了吃饭之外的踏出这间房子。
“可以帮妈妈去超级市场买两个洋葱吗?水果沙拉里需要一点呢!不过妈妈现在在炸东西走不开。”服部静华穿着围裙一脸无奈的说道。
说起来服部平次确实是有些犹豫的,不过,他也确实浑身快长毛了,于是便道,“好。我去换件衣服就去。”
赤井秀一在接到服部静华的电话之后便守在了超级市场的对街了,他坐在车里,脸上带着墨镜,手里则夹着烟,他没有抽,而是看着那根烟在手中慢慢的燃尽。
他看着对面超级市场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那只夹着烟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啪啪啪。”
胡来的敲窗声召回了赤井秀一的心神,他扭过头看向了另一侧的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