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扬看着注射完镇定剂,安然睡去的那张脸,摇摇头说:“不回去了,那边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江其杉是gay,再加上与倪扬很熟,倪扬的事他知道很多。他试探地问:“你以前提的那个人,就是他?”
倪扬点点头:“我本来以为一辈子都没可能,谁知道还有机会。”
倪扬抱起二叔,对江其杉说:“我先回去了,改天请你吃饭。”
为谁
二叔睡着的时候仍旧紧皱着眉头,倪扬细心地帮他抚平,可没一会,二叔又皱起来。倪扬倚在床头,看着他自言自语:“跟我说,你在想什么?”
二叔什么也听不见,他在做梦,梦里的一些事又像梦。倪扬躺在他身边,胳膊支在枕头上,用另一只手去抚摸二叔的脸。倪扬说:“你知道我想现在想了多少年吗?”
倪扬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身体虚撑在二叔的身体上。他俯下头亲吻二叔的嘴唇,二叔的嘴唇很薄,都说薄唇的男人寡情,他是不是也这样?倪扬扯开二叔穿着的睡衣,他不厌其烦地亲吻那些伤口,可为什么会这样,他说不清。再早几年,在不懂得控制情、欲的年纪,他每次自渎,幻想对象都是二叔,他想狠狠的干他,干的他求饶,干的他臣服在自己的身体之下。
可现在,他却觉得亲吻比肉体上的愉悦更令人留恋。
二叔被他的动作弄醒了,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倪扬注意到那眼神了,里面写着惶恐与排斥。倪扬亲亲他的耳朵,低声说:“我们是情侣,我才会这样对你,你不必害怕。”
二叔还是想推开他:“以前的事,我记不得了…”
倪扬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说:“你不必记得,你只记得我就好了,我叫倪扬。”
二叔顿时不安起来,“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我记不得我们怎么认识的,你让我想想…”
倪扬抱紧他,将头埋在二叔的脖颈处,低声说:“我会对你好,你如果不信,我证明给你看。”倪扬说着开始脱二叔的睡衣睡裤,二叔急忙抓住他的手,“我头晕,不想做…”
倪扬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吻吻他的唇角,说:“好。”然后耐心地帮他系上睡衣的扣子,躺到一边:“你累了,睡吧。”
二叔磕磕巴巴地说:“你…也睡这?…”
倪扬说:“我们本来就是情侣,睡在一张床上很正常。”
二叔没再说话,他不习惯倪扬离他太近。倪扬一靠近他,他就潜意识地往外挪点。倪扬在心里叹口气,他把二叔拉进怀里,温柔地拍着他的背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二叔一开始还有些反抗与排斥,等确定倪扬不会伤害他之后,心里的防备放松了些。倪扬的胸膛宽大温暖,他身上的淡淡香水味混着烟草的气息,格外宁神。
二叔由于精神太紧张,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怀里的身体真瘦,倪扬的手停在二叔单薄的背上,能清晰地摸到骨骼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