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共醉有些咄咄逼人地瞧着他,眼看唇就在贴上他的脸。
白衣公子稍稍往后退了下:“你是狐妖,人妖自古殊途,便是我想,也不可…”
听他这样说,萧共醉稍稍退回来些,一双凤目不住地盯着白衣公子,似想立刻把他啃到肚子里。
“我修行的时间长,已和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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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区别,公子倒不必再乎这些。”
一直淡然清漠的白衣公子此刻竟似小书生般无可奈何。
“唉……看来公子并不想我报恩呐…那好,我明日再来。”
直到木门“咯吱”一响,他才回过神来,恍然的瞬间,似有什么东西穿过时空呼啸而来。
那天晚上一向睡觉安稳的白衣公子做了个梦。
他梦到被人追杀,梦到好多血,梦到有个人在叫他的名字。
早晨醒来时一身疲备,他心想莫不是那只自称狐狸报恩人把他前世的记忆勾出来了?摇了摇头,连自己也觉得荒唐。
同昨日一般,天刚一黑,门就“咯吱”一声被推开了,他也不好奇来的是谁,依旧捧着本志怪小说在看。
“公子好闲情,惊鸿奉主子之命,来给公子弹琴解闷。”
“有劳了。”
“却不知公子今日想听什么?”
“随意就好。”
“好,那惊鸿就开始了。”
今日的曲子有些怨气,乍听时便觉得心口沉闷,就像一条悲伤的河流流进了身体,然后在钻入周身经脉。弹到□时,竟觉得胸中有一口血气急需释放。惊鸿似看出了他情形不对,匆忙收了曲调,他才得以把那口血气逼了回去。
“公子没事吧?脸色很不好,莫不是惊鸿弹的曲子不好,惹了公子不开心?”
“不关你事……”
“公子这般惊鸿回去没法给主子交待。”
“不妨…不妨……”
不如这样吧,惊鸿忙从衣衫内拿出了个青花瓷瓶,打开封口,倒出了几粒药丸。然后递到了白衣公子面前:“这是调养气血的药,公子若信得过惊鸿便服下吧。”
白衣公子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说:“那自是谢你好意,然后仰头服下。”
便听“啪…啪……”几声从门外传来,跟着一脸笑意的萧共醉走了进来。
惊鸿知趣的退出去。
白衣公子看他一双凤目尽是笑意,活像吃了鸡的狐狸,便知自己是着道了。
像是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萧共醉走到他身边坐下说:“莫要怕着,那药…只是消除人妖界限的药。”
“还尚未怕着。”
“生气了?”
“没有。”
“哦,那是我多想了,恩公脸色真真苍白的吓人。”
“你想如何?”白衣公子像是真的有些恼,以前只是淡然的口气现在却多了几分冷。
“报恩啊,恩公救我一命,我倾尽所有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