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不清楚,您可以稍等一会儿。”
大约十分钟之后,时城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私事,你们先走。”
隔离室里没有窗户,只有一张长长的桌子和相对而放的几把椅子。
高珩把制服脱下来,搭在椅背上,手里拿着时城的登机牌,不屑地扫了两眼,“头等舱,不错啊,发达了?”
时城没有说话。
高珩冷哼了一声,“我现在是非工作时间,下班了,但是这里是办公区域,我这属于公报私仇,你随时可以投诉。”
时城没什么表情,“你还有事吗?”
“我没事啊,”高珩语气凉凉,“有事的又不是我。”
“什么意思?”
“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时城刚要掏手机,高珩扔过来一张报纸。这年头,还能够在纸质媒体上看到的,都算是有点分量的新闻。
左上角头条是,“外媒报:中国年轻情侣在非遇袭保护学生受伤。”配图清晰,能看清楚两位主角的五官。
时城扫了一眼,他虽然拒绝了乔米进一步炒作的要求,但之前已经发出去的报道,他也没法让人家挨个改过来。
况且,也没必要。就像乔米所说,他单身或者不单身,与人无尤。
同样,他好像也没有义务向面前这个人解释。
所以,时城看过之后,依旧没什么反应。
高珩恼羞成怒,想当年,他就贼看不上时城这副谁也不屌的装b样子。他要是早知道夏清居然落这小子手里了,当初就该跟他拼命。可惜,等他知晓的时候已然物是人非。高考后,他几番被迫陪夏清回到那个小县城,一无所获。后来,他查到了时城犯事儿的纪录,但他刻意瞒了下来。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夏清竟然就真走不出这小子的阴影了。高珩气不过,更想不通。
他啪地一下翻开报纸内页,狠狠地横了时城一眼。
“知名影视公司涉黄案件牵扯深广,受害人作证当庭病发。”
时城把报纸拿了起来,迅速浏览。报道中说,一名主要证人在回忆案情时,抑郁症伴发惊恐障碍,足见案件对当事人伤害至久至深。
高珩心满意足地在时城一成不变的表情中窥到类似于慌乱的情绪,哪怕只是一闪而过,他也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这里说的是……”时城不愿意去联想,或者说他还抱着一丝侥幸。
“你说呢?”高珩冷声,“懦夫。”
“他,在,哪?”时城一字一顿。
“当然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