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相公这事儿你不能干!”
她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乖儿子和某个混蛋交换的眼神,当下就着急的跑进屋,生怕她好脾气的相公被人骗。
周大花这个女人性格强势利落,也没办法,她是在土匪窝里长大的女人,彪悍早就刻进了骨子里,脾气一急起来什么规矩都忘了。
要是换成别家男人被媳妇这么驳了面子,硬气的都得觉得脸上不好看,也就周爹当年被她给磨软了,现在又老夫老妻感情深厚才受得了。
“大花,你坐过来听霍贤侄把话说完嘛,是好事儿……”
看着自家彪悍的媳妇周爹是一脸无奈,这边更是被某人给忽悠得叫上文绉绉的贤侄了,显然被收买洗脑得非常成功。
别说周大花惊得不行,就是旁边周唯白都不得不再次对霍承毅刮目相看。
这厮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糊弄人的本事儿实在太强大了!
但心里想归想,现在还是演戏的时候,为避免合谋嫌疑,周唯白跟着上来。
他先是表情非常嫌弃的看了一眼霍承毅,然后才嘟囔:
“爹,他能有什么好事儿啊……”
嫌弃偏见的语气不要太明显,不对付仇人的样子冒充得十足像样,按照霍大牛和他以前的关系,这样的态度才正常。
果然,周大花半点没怀疑,非常赞同她乖儿子的话,一起附和,“反正好事坏事都不行。”
那天帮着仇人说话仗义直言的周大娘纯属一个意外,霍大牛还是她心目中的黑名单。
周爹体现自我价值为家里做贡献的机会就这么被媳妇儿子给无情的否决了,表情十分打击,被彪悍媳妇压榨惯了的他不在关键时刻是震不起雄风的。
霍承毅见状,是该他上阵的时候,赶紧站起来。
态度恭敬到殷勤的把周大花拉到椅子上,才从屋里找了根相对矮一些的条凳坐下,用不经意间的行为恭维两老的长辈地位。
周爹无比熨帖,觉得以前看走眼了;周大花非常不自在,觉得他今天抽风了。
但不管两老什么眼神儿,霍承毅脸皮一向厚得可以,端起桌上的碗喝了口水,就开始自来熟的忽悠人了,目标是周大花。
“周婶婶,以前大牛做的那些事情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生气会变老,为我您多不值啊,是不是?我来是真有好事儿找您家,我保证这事对您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别人我信,你甭想蒙我。”
周大花压根对他口中的好处没有半点期待,说话意思简单粗暴,恭维奉承话更加没用。
霍承毅难得噎了一下。
周唯白想笑但忍住了,赶紧搭腔,“就是,你别想蒙我娘,你能有啥好处,还能让我家发财不成?”
一副语气不屑就是不看好的模样。
甭说他还蛮有演技天赋的,要换成村里其他姑娘小哥儿干这事儿,不说露馅儿,但绝对没有这么逼真,因为骗自家爹娘心虚啊。
周唯白其实也心虚,但一想到要是和霍承毅把这事儿合计好了,他娘不用进深山,他爹吃药他能赚钱,巨大的诱惑就给他无比的勇气,什么都不怕了。
他现在态度越是跟霍承毅不对付,周大花就越是没怀疑,心里还给自己儿子拍手叫好,对霍大牛要什么好态度!
只有周爹总感觉有异,他家小白表面性子随他媳妇的凶悍利索,但骨子里却和他这个爹一样,温吞良善,今天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呢。
不管周爹心里嘀咕,周唯白一搭腔,霍承毅就找到了说话的切入点,立刻顺着说,朗笑。
“发不了什么大财,但赚点小钱还是可以的。周婶婶,我找周叔帮忙是经过深思熟虑,我要的瓷瓶数量不多不少,暂定五千个,在县城瓷窑也是一笔生意,但到时候运回来路途颠簸肯定有损耗,中间还有各种人工费用,算下来瓷瓶的成本就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