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年却并没有让步,反正盯着霍承毅脸上的不屑更重,又从身上掏了几两银子扔到桌上。
“二两银子,本公子就要这块吊坠牌,再把你摊上所有的龙形木雕都给我包起来,一个乡下的泥腿子属什么龙,也配!”
最后这话半点隐晦都没有,简直就摆明了的挑衅话。
跟青年一起另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更是直接上来,一拳头垂在那卖木雕的摊主面前桌子上,语气满是威胁:
“tnnd听不见我兄弟的话是吧,快把东西都包起来,还有今天你要是敢把东西卖给这乡下来的土包子,你这摊儿以后就别摆了!”
那胡子大汉看起来很普通,但腰间却拴了一块红色的牌子,上面写着个大大的‘衙’字,虽然不晓得是什么身份,但很显然是衙门的人。
民不与官斗,哪怕对方只是衙门一个小小差役,对普通人来说也不能惹的存在。
“这,这……”,木雕摊的摊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怕的站在原地不敢说话了,朝霍承毅露出一个愧疚的表情。
“你们分明就是欺负人!”
周唯白性子急,一下子就被气到了,忍不住生气,抢人东西还这么嚣张,摆明了欺负他们嘛。
“对,咱们就是欺负你男人了咋滴?土里刨食的泥腿子配什么属龙?过街老鼠的还差不多,老子见一次踩一次,还敢跟我兄弟牛,下我兄弟的面子,呸!”
胡子大汉平时仗着衙门差役的身份嚣张惯了,一般的老百姓在他眼里就是面团,想怎么揉就怎么揉,完全无所顾忌,表情极其嚣张。
说完还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当着街上这么多的面半点不给人脸。
那身着绸缎的青年男人也盯着霍承毅,冷笑。
“霍大牛,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在乡下村里横就了不起,这世你惹不起的人多得是,回去自己上廖家磕头道歉,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方态度十分强硬蔑视,还能说出他名字,显然是认识他的,但他却对这找茬的青年一点影响都没有。
还让他去廖家磕头道歉?这人跟廖家什么关系?
霍承毅隐约有了一点猜测,但不能完全确定。
他把周唯白拉到自己身后,又摸了摸身边冠军的脑袋,脸上重新带上笑容,语气平静甚至温和。
“那你总得先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如果是认识了解霍承毅的人就知道,他这笑容压根就没到眼底,平静的嗓音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青年并不知道,微扬下巴,傲气十足,“刘记杂货铺,刘荣明。”
千万别听这个介绍好像没什么,但稍微懂点行情的人都知道,刘记杂货铺的名气可不小,镇上东南西北四条街都有刘家的杂货铺。
能在镇上开店的不稀奇,可能够一下子在镇上开四家,并且这四家店的铺子还都是自个儿的那就真算是有钱人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把生意做大的人肯定都是给官府地头蛇塞了银子结交过的,在普通百姓眼中就是惹不得的,跟刘荣明走在一起的那衙门汉子就是证明‘他家有钱又有势’的最好证据。
要是换个真正的官二代富二代什么的,霍承毅或许还会考虑今天忍了,以后找机会报仇。
他是不怕麻烦胆子大,但他也不是傻子,不会仗着自己能打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办事,只会傻冲头的那叫四肢发达。
可现在一个杂货铺家的小子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嚣张找他麻烦,还破坏他好不容易找来的约会机会,更是那个给原主带了一顶超级大绿帽的奸夫,谁忍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霍承毅看了眼下巴都快仰到天上去的青年,直接上前一步,对着四周看热闹的路人,拱手招呼。
“各位路过的兄弟姐妹不好意思,霍某现在占用大家一点时间,麻烦大家都往后退点,帮忙让个空地儿出来,感谢。”
他笑容爽朗,语气温和,还拱手抱拳,周围的人被他斯文有礼的态度弄得十分舒心,听话的纷纷退步让地儿。
“你什么意思?”,刘荣明则有点楞,不晓得他要干嘛。
“放狗,咬奸夫,打你们,看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