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眉头紧蹙,目光四下一扫,在人群中未见大皇子的身影。而李泓谨和李泓翊则是脸色有些发白,他们已经猜到了发成哀嚎的男子是谁。
“泓翊,你代皇帝回到宴席上,只说你父皇不胜酒力,在永寿宫休息。”周太后当机立断道:“余下的人,跟着哀家回听云殿。”
宴席还未结束,这事实属家丑,自是不能外传。
方才李翾没带人直接回福宁殿,已是在盛怒下保留最后的理智。这件事,断不会轻易就揭过去。
听到让二皇子过去,淑妃面?????上露出些喜色,德妃眼底闪过一丝不忿。
旋即她意识到了不对,三个皇子唯独李泓衡不在此处。
“太后娘娘,妾身还有些事,迟些再过去……”哪怕她再心焦,猜到最坏的可能后,她也尽量给儿子维护颜面。
素来不问后宫事的周太后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她冷冷的道:“德妃,这里的事皇帝自有安排,你留下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周太后就差说出另一个当事人就是大皇子李泓衡了,可即便没说,在场的俱是人精,也已然猜得七七八八。
德妃心头悚然一惊。
“妾身谨遵太后娘娘教诲。”她的声音隐隐发颤,强自镇定下来。
比起她的惶恐,淑妃终于有种心头出了恶气之感。
不过这好心情没维持片刻,听到贤妃低声道:“皇上抱走了顾姑娘,是一时气糊涂了么?”
淑妃顿时警惕起来。
宫中出了这样不堪的阴私事,天子震怒实属正常。天子虽向来冷静克制的人,事急从权也不是没可能。
可这解释并不能让她觉得踏实。
她总觉得皇上眼神中翻涌的不仅有滔天怒意,还夹杂着心疼怜惜之意——
“贤妃妹妹,你向来知情识趣。”淑妃心烦意乱,淡淡的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本宫教你罢?”
贤妃讪讪的闭了嘴。
接下来的宴席上,方才在场的宫妃简直味如嚼蜡,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声音愈发让人烦躁。可她们还要强打起精神,不能被外人察觉出来。
永寿宫。
当李翾把顾昭放到床上时,顾昭立刻挪到最里面蜷缩了起来。
她仅剩的理智都在跟本能对抗,她感觉身上软绵绵的没力气,可又像有一团火,烧得她几乎撑不住。
顾昭扯开了领口,可还是不够。
不行,这感觉太奇怪了,某种渴望翻涌而起,她感觉越来越压抑不住。
她还从未有过如此难堪的时候。
“昭昭,昭昭?”见她缩成一团半晌没出声,李翾担心她再伤了自己,强行将她抱了过来。
只见顾昭的衣衫全散了,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她眼中不住的落泪,眼尾红得厉害,身子还在细细的颤抖着。
“好热……”顾昭昏沉中感觉有一双温凉的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她如同在炎夏中遇到一块冰似的,下意识的抱了上去。
昭昭定是中了类似春-药的迷-药!
以前哪怕他再怎么哄她,昭昭都是害羞的,在她清醒时最多只能牵一牵手。此刻顾昭在药物的驱使下,几乎要缠到他身上。
眼前面若桃花、媚眼如丝的小姑娘,噙着两包泪要他抱——
如此活色生香的场面,李翾用尽全部定力克制着自己,只略略用手帮她纾解身上的不适。
还不是跟昭昭发生关系的时候,他要昭昭心甘情愿,而不是这般无知无觉的被人占有——
“皇上,凌太医到了……”初丹进来通传,正看到自家姑娘在天子怀中婉转呻-吟的一幕,愕然得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