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果然没猜错。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林镜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但是这个山村天生和他作对。深夜,外面突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男人崩溃恐惧的呐喊打破夜的宁静。“村长救命!村长救命!开门!快开门啊!救命!”咚咚咚!男人起先还是在用手敲门,后面几乎是拿身体撞,木门被他撞的吱嘎响。他声音特别大,甚至带着哭腔,敲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基本上屋内所有人都被吵醒了。林镜真是服了这破村,什么风水,能不能让他睡个好觉。他郁闷地走出门去,刚好撞上对门同样懵逼的冯浩中和刘成。冯浩中面沉如水:“出了什么事?”林镜揉着眼睛:“是不是你的红薯吃死了人了,现在家属找上门来了。”冯浩中:“”冯浩中:“你放屁!”生死之门(六)“别冲动别冲动。”刘成抱住了气冲冲要过去和林镜干架的墨镜哥。黄毛现在已经可以一个人独立睡觉了,困乎乎拖拉着出来:“又怎么了?”他们醒了,村长自然也醒了,平时那张别人欠他八百万的脸现在更加臭,从二楼走下来,无视祠堂里的一群人。把门打开。门外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看到村长的一刻,瞬间崩溃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哭嚎:“村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错了,我爸真的疯了,他真的疯了。”大家走过去才发现。青年的手里拿着根绳子,顺着绳子看过去,是一个半蹲在地上的老人,老人手被捆着,嘴巴被胶带。身上一件不知道多久没换洗的脏的发黑的衣服,蓬头垢面,眼睛混浊,麻木怨毒地看着他们。青年眼神里全是恐惧,神神叨叨,把绳子交给村长,嘴唇说话都在打颤:“他今天白天消失了,我还以为他又试图偷跑逃下山,没想到他就藏在我房间的床底下。半夜的时候,踮着脚走路,爬上床来想要掐死我。我睁开眼就是他的脸。”青年悔不当初:“我把他带来了,村长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村长冷着脸,接过绳子,对他的哭嚎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只骂了句:“赶紧给我滚。”青年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呆,屁滚尿流的跑了。现在所有的视线都到了那个老人身上。老人蹲在地上,像犬类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村长走过去,一下子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带。“咳、咳——”憋了半天的老人剧烈咳嗽好久,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听的人神经抽痛。“不孝子不孝子”老人气得手指颤抖,癫狂地骂出来。声音破碎沙哑,像是破洞的窗纸。他像是得了分裂症,一下子麻木怨毒,一下子怒不可遏。眼神在死寂和愤怒中不断交替:““不孝子,咳咳,畜牲!”村长不耐烦地打断他:“到我这了,就老实点。”老人似乎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绝望,他双目涣散,失魂落魄地喃喃:“我没死,我真的没死。我没死”村长抠了抠耳朵,他用绳子在老人脖子上直接套了好几圈,然后跟遛狗似的,把人往二楼带。在旁边围观的一群人都懵了,两个妹子紧握着手,脸色苍白。村长看他们,混浊的眼珠子满是讥讽和警告:“回去睡觉,你们还有五天。”还有五天,像是个死亡的倒计时。众人沉默不言。林镜在一楼,漫不经心道:“我算是知道村长这二楼都藏着些什么了。”黄毛吓傻了,晕晕乎乎:“二楼全是人。”林镜回头看他一眼,忽然又想起了自己当初听错的那句话。所长,有疤的男人,说不定真有八个男人。第二天的时候,村长一天没下楼。按照计划,一群人决定去西坡的那个森林看看。冯浩中已经去过一次,提醒他们:“雾真的很大,我怕我们到时候在里面迷路,沿途都先做点标记吧。”刘成跟着附和:“对,而且最好大家站在一起。”几个人在前面讨论着拿什么做标记。林层外面都是些正常乔木,往里面走,树的身躯就开始变得巨大,胸径从原来的几十厘米到后面一米,遮天蔽日。潮绿色的青苔爬上裸露在土地外的虬根,地上是腐木和蘑菇,细密的蚂蚁和白虫穿行其间。光线暗下来,朦朦胧胧就像升起了一点雾。林镜走在最后面,和他一起慢悠悠走的是徐挽之。“徐挽之。”这算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