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骨折?脊椎压迫神经导致洋平腰以下完全失去知觉?”淳平拽着仙道的胳膊,想都不敢想下去。
“你哥哥现在躺在医院还惦记你,让我回来看看,水户淳平,你不是男人。”
仙道松开淳平的手,淳平又粘了上去。
“仙道哥,我怕。”淳平眼巴巴瞅着仙道。
看着那副故作天真可怜的虚伪表情,仙道只觉得拳头的压力如果不释放在他脸上,就对不起洋平。
“啪!”一拳吻上淳平的鼻子。
目光对上这个捂着鼻子的瘦弱小子,24岁了,他却只是个孩子,一个可怜到有时候连自己做什么都不晓得的孩子。仙道有些心软。
将淳平扔到沙发上,仙道耐下心,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他:“水户淳平,你在学校的早餐是什么?”
“米粥,包子。”淳平回答。
“学校里有人为你大清早起来熬红豆粳米百合粥吗?”仙道继续问。
“没有。”淳平回答。
“有人为你做喂小孩子吃的蛋羹吗?而且是去了蛋清,加上牛奶和杏仁?”仙道想起醇香的美味,心头一阵温柔,洋平,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没有。”淳平回答。
“水户淳平,你和同学的关系怎么样?”
淳平一阵沉默。
“学校里,有人在你作错事情后还主动向你道歉吗?”
“没有。”
“水户淳平,你的同学中,有没有十三岁就被迫自己面对一切生存问题的吗?”
“没有。”
“有没有人被自己最疼最爱的弟弟剥夺去父爱,母爱的?有没有人连自己哥哥的性命都想害的!”
淳平沉默,不敢看仙道,木头一样窝在沙发上。
“水户淳平,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仙道说完,拿了几件日用品,怨怨地看了玩偶一样的精神傀儡,叹了口气,气匆匆地推门而出。
十)
“喂,仙道,是不是怕我寻短见,所以才找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护士寸步不离地看守呢?”
洋平见仙道回来,微微转过头一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