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段时间刚给历春风加寿，没走判官改命流程，是他用灵力自己给续的。
观古至今，的确，诸神多少会对极度信奉自己的信徒，给予一些灵力加以改运或者护佑。
他看了一眼恢复正常大小的天狗，这家伙也给了李明阳将近五年的微弱灵力，才没让这个在福利院吃馊粥冷饭的李明阳一次都不生病，甚至冬天抢不到破烂毛衣没被子盖，都没觉得有多冷。
他平安长大，天狗功不可没。
天狗知道大帝能知生灵万物的一切历经之事，并不是完全依靠生死簿，他用自己的灵力就能感知。
不过他通常为了不暴露灵气，只让阎王给他提供资料。
就刚才那一眼，天狗知道他要摄取自己的记忆便一股脑地抛出来了。
他不仅让大帝知晓，不会说话的它，大大方方直接让在场所有人看到了场景。
包括慢悠悠游过来的一只老海龟。
那是一个天气阴郁的下午，福利院一个荒废的院子里突然来了五六个壮汉，而后出现的，是一个穿着黑斗篷之人，宽大的帽兜压得很低，遮盖半张脸，阴暗光线看不清那人的鼻子和嘴巴，只有一个下巴露着。
苏见深拽了司栖尘一下，“又是这个黑袍人，归墟教重要线索人。”
“嗯。”司栖尘抓紧他的手，一下一下摸他的手指，“我和他交手了，不耐打，跑得快。”
他媳妇手可真滑。
苏见深惊了一下，大帝竟然摸到这个人了！
然后说：“能跑掉就说明实力已经够强了。”
毕竟是从酆都大帝手里跑了，实力可见一斑！
司栖尘自然听得出来苏见深暗中夸他厉害，开心，他补充道，“要不是凤尾蝶屡次传给我盛涯对你不敬的影像，我抓到黑袍，易如反掌！”
苏见深对此毫不怀疑。
“下次咱俩一起抓，他铁定跑不了。”
两人深情对视。
盛涯不合时宜地探个头出来：“我睡过他，不耐操！”
众人：“……”
画面继续。
黑袍对着那四面都是墙壁的小院比比画画，跳大神一样，又拿着造型奇奇怪怪东西一下一下砸地。
天狗传递出来的意思是，这人用玉帝微弱灵力，把它的分身召唤到那里，并被困住了。
“他们怎么会有玉帝灵力？”苏见深惊讶，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对司栖尘说，“以前归墟教供奉你，你恩佑常云天，给他灵力，是想让他救济苍生，却不想他得了神力不仅霍乱人间，还试图取代你。而今，他们这是盯上了玉帝，想如法炮制？！”
“大概率是这样吧。”司栖尘回答得很不确定。
“你这个语气我很担心啊，你难不成是想说，玉帝才是归墟教幕后黑手吧？”苏见深从司栖尘的表情里，看到的就是这个意思。
“那怎么可能！”盛涯第一个反对。
“我问过他归墟教的事，几千年了，他们一直存在，未免太长久了些。但玉帝每次都笑而不语，我不得不怀疑，他有在包庇。”司栖尘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猜测。
“而且玉帝有多小气，你们天界人员不比我清楚？”司栖尘拿出有力证据，“我进入归墟教总据点的时候，灵气堪比他那天宫！”
“真的？”盛涯知道酆都大帝向来正直，断不会胡说八道，再加上他和玉帝关系亲如兄弟，也不会出现无故栽赃之事。
所以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只是不太明白，“玉帝为什么要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