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他对安阳不太客气。
这么多人没给她面子，也有些愧疚。
安阳找了个看海的好位置，拿来两杯香槟。
“晚上就别喝酒了。”
“都行。”
顾宴绅没什么兴致，还是愿意陪她。
这是不是也是一种爱？
安阳看着他的侧脸，觉得悲哀。
她居然需要用这种理由来安慰自己。
“宴绅，你怎么想的。”
“什么？”
顾宴绅抿了一口香槟，味道不太好。
“我们的关系。”
安阳很少主动提这么沉重的事情，除非真的心情不好。
“你不想和我结婚，有没办法甩掉我，一定很难受吧。”
“你很好。”
但感情没办法强求。
他们在一起因为什么，安阳比谁都清楚。
“如果那年我没有疯了一样进去找你，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那年他们刚出国，顾宴绅听说曹溪和乔琛在一起，无法接受跑去滑雪。
碰到雪崩，是她不顾自己的安危进去找人，和他一起困住。
她本来有逃生机会，却因为顾宴绅的关系，昏迷三天，差点要截肢。
“我希望你从来没有进去过。”
顾宴绅的回答比直接拒绝她还让人心寒。
“你真的这么想？”
安阳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紧，那一点点犹豫消失殆尽。
“安阳，我欠你的，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但绝对不是用婚姻。”
他不可能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顾宴绅看着她，语气温柔：“不早了，早点睡。”
他转身就走，甚至不愿意回头看看她。
“顾宴绅，你还真狠心。”
安阳喃喃自语，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希望你明天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