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冷哼一声,本来不想搭理,这个人居然敢吃他家扬的豆腐,感觉到冯扬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埃米尔压下心中的火气,眼睛微眯了一下,嘴角微挑,“那就麻烦罗姆先生招待了。”
霍尔慢慢放松自己背在身后的手,站在一边不吱声,身子却保持着防备的状态,随时可以拔枪。
到了车子分配的时候又出现了麻烦,冯扬第一个被罗姆邀请坐进后座,而埃米尔居然大模大样的挤进去,坐在冯扬旁边,原本还想借着路上行进的时候,跟冯扬亲近亲近的罗姆只能郁闷的拉开副驾驶车门,却更加郁闷的发现威戈上将的儿子霍尔少尉不知道何时已经坐进去了,于是两头落空的罗姆只能坐到另外一辆车子中,恶狠狠的朝身边的副官一口气下达了好几个命令。
副官不停的点头,还露出谄媚的笑容,“长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两个人打扰到您的!”
车子总算行驶出去,冯扬渐渐被两边的建筑物吸引,虽然现在正处于经济危机之中,但是柏林不愧为德国的艺术中心,处处透着新艺术的味道,妆点的德国街头非常有味道,尤其经过某条马路的时候,人行道上一溜排正在表演的街头艺人让冯扬很想下车观看,可惜他还记得自己有重要任务,对待罗姆,他必须提起十二分的防备!
60勾心斗角
罗姆的府邸从外表看很普通,这个时候的纳粹党并不是太富有,希特勒本身也不是追求奢侈的人,他身边的人除了戈林,多数都很节俭,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冯扬和霍尔、埃米尔被分别带进三个相连的客房中稍作休息和梳洗,房间非常简洁,不过布料还算舒服。冯扬刚刚仰躺到床上伸个懒腰,房门就被敲响了,霍尔和埃米尔居然同时找了过来。两个人在门口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埃米尔率先走了进去。
“扬,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这里让我觉得不舒服。”埃米尔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冯扬肩膀上,直接拉着对方坐到沙发上。霍尔面无表情的跟着走进来,并且把门关上,静静地找了一个板凳坐得笔直,即便穿着便服却透着严谨军人气息。
冯扬渐渐习惯了埃米尔的搂搂抱抱,顺手帮着对方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得出来埃米尔并不是太习惯德国这种略微贴身的衣服,肯定没有阿拉伯大袍穿的舒服,“可能需要一两天,如果你和霍尔实在不习惯,不如先去附近的饭店住?”
埃米尔还没有说话,霍尔先不赞同了,“把你一个人留在纳粹党这里?绝对不可能。”
冯扬笑了笑没有再坚持,与虎谋皮,他自然明白罗姆这里并不安全,有埃米尔和霍尔在,好歹有个相互商量的人或是有个照应。
晚饭吃的很好,完全看不出德国正在受到经融危机影响,罗姆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些中东国家的美食,一场晚餐吃得主宾尽欢。饭后罗姆却找了借口隔开冯扬与霍尔埃米尔二人,两人没说多说什么,乖乖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过了没一会,埃米尔又去了霍尔的房间找对方聊天。这一切都在罗姆的监视中,而冯扬则被带到了罗姆私人书房。
“扬,看,这就是你的父亲!”罗姆指着一张被相框表起来的黑白照片,照片中有两个穿着军装的人,其中一人是个白嫩的年轻小胖,脸上还没有伤疤,很明显是年轻一些的罗姆,而另外一个年轻的军人猛然看上去,还真跟冯扬有些相似,只是冯扬的眼睛更圆一些。
“父亲?我的父亲……”即便是仔细搜索记忆,冯扬也没有关于这个身体父母任何信息,只有马丁神父的教养之恩,罗姆说得也不知道真假,如果真那么巧合,罗姆有一个姓霍亨索伦的战友,那么就算说对方是冯扬的父亲也没办法考证,毕竟一战之后,很多士兵的档案记录都丢失了,根本是死无对证,假装迷茫的看着照片上被称之为“父亲”的人,冯扬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语调。
罗姆状似怀念的继续说道,“你的父亲埃尔维斯冯霍亨索伦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有一次战争中,我并不知道自己站在了敌军射程中,如果不是埃尔维斯拉了我一把,恐怕当年我就死在了战场之上,看!”罗姆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这就是那次被流弹碎片擦到留下的。只可惜就在最后一次紧急撤退中,埃尔维斯为了掩护战友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原来我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令人值得骄傲的人。”冯扬转过身看着罗姆,“罗姆叔叔,能跟我讲讲你们当年的事吗?”
罗姆又拿起几块勋章递给冯扬,“这些也是你父亲的,我一直保管着想要交给你,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当年我们啊……”罗姆亲密的拉着冯扬坐到沙发上,而茶几上则放着一套煮咖啡的工具,罗姆亲自研磨咖啡豆煮咖啡。
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着天,时间过去的很快,罗姆一直在讲一些无聊且没有重点的东西,冯扬还是从中感觉到对方其实并没有太高的军事素养,但绝对是个狡猾的政治家。渐渐的夜深了,冯扬感觉到有些困,一晚上就这么浪费了,还真是可惜,正打算告别,罗姆的一句问话让冯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扬,上次听你说,你在跟威戈上将家的儿子在研究什么坦克?研究的如何了,需不需要罗姆叔叔帮忙,叔叔别的没有,钱还是有一点的。”罗姆看起来非常无害,就像一个想要帮助子侄的温和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