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陈见月没给他什麽好脸色。
“好。”他保持着距离,带些克制地说。
陈见月不理他,低头拿房卡刷门。
那门也不知怎麽的,刷了几次也没刷开,门锁滴滴地响个不停。
陈见月有些暴躁地使劲去按那门把手,甚至都想用脚踢门了,较劲时,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
紧接着,“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寂静无人的楼道里,安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一前一后站着,虽然隔着一拳的距离,却足以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门把手上,交叠的两只手传递着体温,一如从前那样。
陈见月忽然很不甘心,凭什麽只有我一个人痛苦,你却活得像没事人一样,还能光鲜亮丽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就是记仇,就是恶劣!如果我注定要一辈子活在回忆的泥潭里,那我就要把你也拉进来,大家谁都不要好过!
“你有老婆吗?”陈见月忽然问。
傅云归微顿,回答:“没有。”
“女朋友呢?”
他不解,但还是答:“没有。”
陈见月忽然转头,一把扯过他的西装领带,带着醉意的气息喷薄在他耳畔。
“那……做吗?”
突如其来的靠近使傅云归的心跳失了节奏,乱了章法,他屏着呼吸,胸腔里,每一次起搏都像是急切的催促,推着他陷入失控。
陈见月凝着他,不经修饰的眼睛里漆黑的眸子仿佛水洗一般。
掺杂着醉意的暧昧在空蕩蕩的楼道里流淌,吐息拂过皮肤,带来丝丝缕缕的痒。
“不做算了。”
等不到回应,陈见月干净利落地转身开门。
那一刻,几乎是本能的,他一把搂过陈见月的腰,左手捧在她的侧脸迫使她在他怀里转了个圈,他擡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的身体紧紧贴向自己。
炽热的唇吻上去,像是暴风骤雨,属于彼此的气息在唇齿间交缠。积压了十年的思念以成年人的心照不宣为名,偷偷地、放肆地宣洩着。
陈见月揪住他的衣角,把那处原本熨烫妥帖的布料搅弄得皱褶不堪。
他们拥着,吻着,从门外到门里,从墙边到床沿。
短短几步路程,陈见月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了云上,她仰着头,迎合着他渐急渐深的描摹。
傅云归只觉得心髒肿胀得像是要爆开一样,他扣住她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她,打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