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就是你说的家长签字?她他妈的算老子哪门子家长?贱人一个也配给老子签名?真他妈的恶心!”
“黄智坤,你怎麽说话的!”
陈见月的眉头紧紧皱起,极力压制着怒火,这无关郑南风是不是她同学,而是黄智坤作为一个学生满嘴污言秽语她实在听不下去。
黄智坤愤怒地把手里的告知书撕烂,高声大骂:“老子怎麽说话的?老子就这麽说话!干什麽?给她打抱不平啊?你问那个贱人是怎麽跟我爸搞到一起去的,老子快二十二了,她他妈有三十二吗?想给老子当妈,下辈子吧!”
黄智坤把手中的碎纸狠狠往地上一扔,掉头就走。
陈见月今天就是来要签字的,没把字签完不可能放他走,当即追上去阻拦。
“黄智坤,你家里的事情我管不着,你把告知书撕了,你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学校重签一份!”
可她显然高估了一个失去理智的男性的素质,黄智坤见陈见月来拉她,毫不客气地一把甩开,猛地将人推倒在地。
“滚!”
男女之间的力量本就存在差别,黄智坤又是个一米八多的大块头,陈见月单薄的身子被他一推,肩胛处立刻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便如风筝坠落,一头栽下去。
“啊——”
踉跄的步伐撞倒一片桌椅,膝盖“咔”的一声磕到椅子,陈见月跌倒在地,浑身散架似的一样疼。
震耳的沖突声很快引起店员和其他客人的注意,衆人纷纷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投去目光,恰好此刻江柏推门进来,见陈见月摔在地上,立刻沖过去扶起她。
“陈老师?你还好吗?”他急切道。
陈见月已经很久没有摔过跤了,突如其来的钝痛疼得她说不出话来,江柏见罪魁祸首要走,本要上去阻拦,可听见陈见月痛苦的呻吟,只能先顾及她的身体。
“我帮你报警。”
江柏半跪在地上,一手扶住陈见月,一手掏手机準备打电话。
“别报警!”
陈见月努力擡手阻止他。
黄智坤是学生,就算报警了,学校为了息事宁人肯定不会允许她真的追究他责任,闹来闹去最后顶多也就是批评教育,起不到实质性作用就算了还会被万保松骂。
陈见月坐起来捂住膝盖,小脸皱成一团,疼得额角冒汗。
“那我送你去医院?”江柏神情紧张。
陈见月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卷起裤脚,衣料下,被椅子磕到的膝盖又红又肿
“没事,应该没伤到骨头,我坐一下就好了。”陈见月小心地活动着身体关节。
“真的不用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