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啊今年。”
陈光俊慢悠悠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把玻璃杯揣在裤子口袋里,去玄关拿车钥匙,边走边看向门口早已换好鞋的陈见月。
周宛兰跟在陈光俊后面,提上年货,没好气道:“早点还不好?省得你家几个姊妹每年都说我们不想去烧饭所以年年最后一个。”
陈光俊和周宛兰话不投机,没说两句就熄了火,谁都不理谁。
到了奶奶家,陈见月立马去跟爷爷奶奶拜年,二叔和小姑两家到了后也赶紧从房间里沖出来完成新年问好任务。
以往每年过年陈见月从不进厨房,今年不仅一来就在催菜,还主动打下手,硬是把往年快一点才能开的席提早到了十二点。
见饭吃上了,长辈们酒也喝上了,陈见月掐着时机用可乐敬了一圈大家后,说自己跟朋友约好了看电影,要先走了,大家吃好喝好。
周宛兰还想问她是哪个朋友,她已经下桌跑没影了。
有了之前开高速的经历,今年陈见月干脆把车开回来了,她拉开车门坐进车里,驾轻就熟地往江芜高铁站开去。
比起向海和京南的高铁站,江芜高铁站的规模要小一些,出站口,陈见月一眼便瞧见推着箱子等在“欢度春节”横幅下的傅云归。
因晚上还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今天的穿着以休閑舒适为主,简约的黑灰条纹兔绒针织衫和休閑裤,外搭一件纯黑羽绒服和板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明明是最简单的款式,穿在他身上却有种别样的质感和松弛,还真应了那句话:时尚的完成度靠脸。
陈见月想吓他一下,故意绕到身后,用手机抵住他后腰佯装严肃道:“傅云归,你被捕了!”
傅云归正在发消息的手一顿,轻笑出声,配合地举起来,“为什麽?伤了你的小心髒?”
话音才落,陈见月没绷住自己先破了功,从他身后探出头来,“你竟然知道这个梗?”
他侧过身来,自然地将手臂搭在她肩膀上,眉梢轻挑,“你昨天刚把微信头像换成朱迪,这我都不知道岂不是很不称职?”
陈见月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新衣,新中式,侧编发,细描眉,脸上还扫了淡淡的粉,看起来明豔又可爱。
她不常化妆,就算是化也多是淡妆,如果说平时的她像一朵掩映在绿叶中的栀子,今天的她便像支绽放于冰雪中的红梅,鲜豔又夺目。
傅云归有一瞬间看出了神。
昨天晚上守岁,陈见月从床上爬起来后无聊又刷了一遍《疯狂动物城》,没想到他反应这麽快。
“梗接得不错,有奖励!”陈见月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
怀抱着手中的红梅,傅云归低头凑近,挺立的鼻尖几乎要触及,故意拉长了声音,“哦?什麽奖励?”
“不正经!”陈见月忍着笑把他的脸推开,站直身子往外走,“上车你就知道了。”
上了车,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傅云归再无顾及,关上门,连安全带都没系便托起她的下巴吻上来。
唇齿间的呼吸交换着爱意,明明才几天没见,却像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