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说,他可以跟集团申请,换一个负责区域。蓝青衡不同意,无论从家庭个人还是国家来说,他都希望大儿子回国。这么好的机会,绝不可以放弃。而他本身,从年龄到身体状态,都已经疲惫。提前几年享清福,没什么可惜的。父子二人各不相让,蓝启仁偶尔从中协调两句。蓝忘机认真地听着,兄长问到他,也只是摇摇头,不说话。直到管家去送晚饭,发现门口的午饭也没取,发信息通知他,再联想到上午他的信息那人也没回,蓝二公子的心开始慌得砰砰乱跳,之后的讨论,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在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之后,蓝忘机终于沉不住气站起来说,他有事要先离开。这是一整个下午,他说的唯一一句。如果对面三个人都算听众的话,那就是二十年以来,他对这位从公安局长到市长,一路平步青云的父亲说的警界新星叽,资深卧底羡。刑侦主题,很少看,更没写过,纯属心血来潮,所以水平极其不稳定。预计周更,如果不卡文的话。~~~~~~~~~~~~~~~~~~~~~~~~~~~~~江队长顶着压力锅盖又拖了一周,果然线索冲破迷雾,自己蹦到碗里来了。在薛洋带人连轴的地毯式不停审讯下,终于有人“熬不住”,自投罗网。kgcb一50多岁的保洁员大叔交代,“祸”是他闯的。“把事情经过再详细陈述一遍,想清楚了,别有什么落下的。”薛洋和绵绵坐在锃明瓦亮的审讯室里,第三次说这句话,试图通过反复重复的细节,来剥出藏在芯儿里的蛛丝马迹。对面的大叔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真的好好想了想,张口说:“就是那样,老板给了我一张花里胡哨的粘贴,让我趁那人喝多了粘他身上。我没撒谎,也没隐瞒什么啊,不关我事,粘粘贴也犯法吗?”“最开始怎么不说?”薛洋问。“害,害怕啊,我就一保洁的,一辈子老实本分,听说人,人死了,腿肚子都吓攥筋了,哪敢说什么。”大叔始终低着头,磕磕巴巴,倒也符合人设。“大叔,你现在为什么又想说了?”绵绵皱了皱眉,怕把人吓出个好歹,示意薛洋听着,她接着问。“我,我睡不着觉啊。你们天天盯着,天天问,我怕真是跟那张纸有关系。现在不说,要是让你们查出来了,我不就说不清楚了。一个恶作剧还能害死人吗?我可真的就是贴了张粘贴,别的什么也没干。”大叔喝了口水,眼神颤巍巍地闪,要么是演技过关,要么是真的害怕。“嗯,您老说的对。早点说清楚,我们早点查明白,不会冤枉任何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罪犯。”绵绵语调温柔,捅着看不见的刀。“那张贴纸什么样儿,您再好好帮我们形容形容。”“就是一张花花绿绿的,跟我孙子喜欢买的差不多。揭下来抹点儿酒就能贴人身上。”大叔边说边比划着。“姚彬当晚应该没喝多,你往他身上贴东西,他感觉不到?”“他被隔壁桌过生日的泼了一身酒,去卫生间拾掇的时候,我借着帮他擦的时候贴上的。那么个小玩意,浑身是水凉乎乎的时候谁能注意?”“温晁交给你的时候,告诉你会有这一出,让你等着?”薛洋插话。“没有。老板说让我见机行事,贴没贴上没关系,别被发现了就行。谁知道瞎猫撞上死耗子,就出了这么个岔子给我用。”“去查,隔壁桌几个人,谁过生日,一个也别落下。”在楼上观察的江澄吩咐道。“好。”晓星尘转身要走,江澄又加了一句:“带温晁回来协助调查。”“现在?”“嗯,现在。”“温晁一定全盘否认。”魏无羡听蓝忘机说完,撇了撇嘴,预测道。“对,带着律师来的,下午已经审过第一轮,全部否认。”蓝忘机点头。“江澄把这俩人的供词都传达给姚正君了吧?”魏无羡下意识手指敲了敲桌面,问道。蓝忘机微微皱了皱眉:“带着在楼上隔间里一起听的,不用转达。”“嗯?不违规吗?”“聂副局长带来的,上边交代,在不影响案情进展的前提下,体谅家属,互相配合。”“哼。”魏无羡轻哼一声:“恐怕是想都摆到明面儿上,谁也别噎着谁了。姓姚的想要自己儿子死得明白,就得付出代价,想把市局当枪使,没那么容易。”“你是说他还有藏着掖着没说的?”蓝忘机问。魏无羡语气不屑:“这件事上或许没有,其他的可多了去了。这些年,温若寒一直急着上岸,交到我这的大部分都是漂过白的,或者盖得隐蔽的。温晁那条线他自己舍不得撒手,很多时候都是瞒着他爸偷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