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好,分。
吴涛:拜拜。
这句话结束,孟怡就被删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甩后,孟怡盯着聊天框怒骂:“你大爷的吴涛,气死我了!”
同在教室屋檐下,两人相看两厌,断了联系后就相互无视。
每天中午,孟怡和张梦灵一起吃饭,一半话题都是骂自己傻逼前任。
姚望拍着吴涛肩膀安慰道:“哎,高中时期没几个能修成正果的,你就安心学习吧,心中无对象,拔刀自然神。”
吴涛一把拍开他,拿起卷子,别说成神,他别成神经病就不错了。
姚望看着他摇了摇头。
其实这个年纪吃点苦头也挺好的,算提前适应了,出了社会就会发现苦头还在后面。
吃不完的苦,根本吃不完,简直学校和社会硬塞给你,还不能拒绝。
尤其在假期这方面。
因为球赛耗费时间长,学校理所当然扣了假期,所以他们得连着上四周才给放假。
放不起别放,学生就算是铁打的也需要休息,这麽一搞,好多人都没心思学。
之前疫情也只封校过三周,当时整个班都死气沉沉的,校方难道还没见着弊端?
到了高三,学生怨气越来越大了,比如上课上到一半,后面突然站起一个女生,指着一个男的大喊:“谁他妈要和你坐啊!”
整个十班安静无比,男生可能觉得丢面子,一怒之下把笔袋“砰”地一砸,瞬间掉出几支黑笔,并排滚到地上,他没捡,更是看也不看很明显,大家都对这个环境不满,容易心生怨怼。
对于有些人来说,高中没有暗恋对象,但有暗杀对象。
“哈哈哈”宋晚意没压住笑,声音不小,但全班都能听见。
大概僵持了十五秒,地理老师拍了下卷子,咳嗽了一声,“接着上课啊。”
一看就是对这种小场面见怪不怪,立即将教学又拉回正轨,继续履行教师的职责,她当老师都累得很,更别说学生每天像老黄牛一样耕地,经常累得半夜十二点破防,在深夜痛哭流涕。
情绪崩溃是高中生涯最平常不过的。
高三第一场月考556分,对现在的她来说是超常发挥。
“哎,你这次考得不错啊,感觉很有希望上六百。”夏可欣看完成绩单,兴沖沖地对她说。
“对,我真厉害,简直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天才,再学学七百都信手拈来。”宋晚意既不谦虚也不客气,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手还在不断比划着什麽,看着很亢奋。
“明天还要跑一次八百,不过这次跑了以后都不用了,除非被抽到体测。”没人想体测,夏可欣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