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泪眼汪汪的望着林锐哲,牵着他的手放在心口,“这里好难受,特别特别难受。”“那要怎么样才不难受呢?”林锐哲像哄小孩子那样哄着叶姝,他好不容易给她擦了眼泪,一下子有来了,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我不知道。”“那先去睡觉好不好?睡着了就不难受了。”叶姝抽泣着点头,林锐哲把她抱回床上,看着她闭眼入睡才去收拾洗澡。洗完澡上床,刚一躺下,原本应该睡着的叶姝靠过来手脚并用的抱着他。她的手脚向来都暖和,哪怕是冬天,她的手就跟个小火炉似的,但是现在她的手脚都是冰凉的,“林锐哲,你喜欢我吗?”“喜欢。”“那你爱我吗?”叶姝又问,林锐哲没有像回答喜欢那样轻快干脆。叶姝虽然脑子不清醒,但也感受到林锐哲的犹豫。那一瞬间心里是真的难受,就像压了成千上万吨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凉凉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声音沙哑,“林锐哲,我爱你。”叶姝,你打算怎么办?喝酒喝到吐,第二天叶姝是饿醒的,宿醉的后遗症是她的脑袋疼,而她也记不得昨晚回家后发生了什么。林锐哲出现在酒吧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完全交给他了。应该没闹出什么事。叶姝如此安慰自己。早上八点三十二。林锐哲不在卧室,旁边的位置是凉的,他已经离开很久了。周末林锐哲鲜少早起,今天起那么早是出什么事了吗?叶姝坐起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余光扫到床头的柜子有一张便笺,是林锐哲留下的。他出去了,午饭前回来,电饭锅里有他煲的粥。林锐哲不会做饭,煲粥还是跟着叶姝学的。大多时候叶姝做饭,他就在旁边打打下手,择个菜,剥个蒜,饭后再洗洗碗。他们都是极其注重隐私的人,在不找保姆照顾生活起居这个点达成共识,她不提,他也不提,然后自欺欺人的维持恩爱的现状。一碗热粥下肚胃里暖和不少,叶姝拿起手机想要给林锐哲打电话,想了想她还是放下手机。而在城西的某个高档私人医院,林锐哲也是拿起手机又放下,他想知道她醒了没有,她有没有吃早餐。“医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什么打算?”严东衡把病历单递给林锐哲,林锐哲看也没看就丢到旁边的空沙发,“先缓缓。”今天一大早严东衡和贺卿就亲自到他家把他押来医院,检查的结果不是很好,医生还是建议他尽早动手术。虽然他现在偶尔会间歇性的失明,有时候看东西看不清,但如果放任这么发展下去极有可能引起病变。林锐哲当然知道他应该动手术,但不是现在。“我心里有数,你们不用担心。”“我打电话给钟七,让他回国给你动手术。”严东衡没和林锐哲废话,直接拿出手机给远在美国的钟楚打电话。他们几个里面钟楚是医生,主修的方向正好是脑科。在动手术这件事上贺卿和严东衡站在同一战线,“如果你担心林家……”“那是我的家事,你们别插手。”林锐哲打断贺卿,严东衡见他脸色不好,最后号码也没有拨出去。“东子、三儿,谢谢你们,我没事,我有我自己的打算。现在的事情我能应付过来,你们不用担心,我这边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林锐哲和严东衡他们一起长大,是一个圈子的,说得不好听一些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林家内斗严重,但林锐哲从来没有让这些事情影响圈子。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现在南方形势不稳,好几家都把战场挪了过去,东部也掺和进来,这个时候我不能掉以轻心。”林也伊自从去了法国之后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连欧阳凌司都查不到她的踪迹。而她在国内的人陆陆续续去了西部的张家,南方全权交给了舒铭凡,这样的行事作风不像是林也伊的风格。南方自从舒家拿到那个位置后,基本是各家的小打小闹。辛家和舒家的联姻出尽了风头,婚礼现场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就连温朵都去凑了热闹。“任家出了个任潇,舒家的舒先生也重新出现了,个个都不是善茬。”“叶姝,你打算怎么办?”贺卿一针见血的问到关键。林锐哲犀利的看向贺卿,面露不善,“别动她。”他和叶姝最后怎样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既然放任她在身边自然就做好了准备。哪怕他们有再多的矛盾,他也不会准许任何人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