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身姿袅娜,娉娉婷婷走到他的身边,“大汗,政事繁忙,歇息一下吧,小玉儿做了您爱吃的点心。”皇太极心中一动,他向来聪明,暗想是不是小玉儿知道了什么,起身立在叶晚晚身边,凤眸静静望着她,见她一双星目熠熠生辉,一如往常般璀璨晶莹,丝毫没有任何变化,终于放下心了。这件事情他会解决的,他是大金大汗,自然会为心爱的人遮风挡雨,这个人触到他的底线,他不会再留下这人。而小玉儿虽然外表柔柔弱弱,内心却是个强大独立,若是她真的知道有人用自己来逼迫他,恐怕她会立刻离去,这是他最不想的。就着叶晚晚的手吃了几块点心,见她一张笑盈盈的芙蓉面,皇太极一扫心中的阴鸷,这个小姑娘啊,总能左右他的心思。凤眸含着笑意,故意板着脸,“来讨好先生,又有什么事情要先生答应你?”叶晚晚故作惊讶,“哎呀,又被先生看出来了?”皇太极轻笑出声,伸手轻抚她的秀发,“说吧,什么事情?”皇太极身材高挑,叶晚晚抬起秀气的下巴,眼波流转,妩媚顿生,嘟着嘴道,“先生,你太高了,小玉儿和你说话都要昂着脸,脖子好酸。”对于小姑娘的撒娇,皇太极半点办法都没有,他想了想,打横将小玉儿抱起,像只小小的猫儿般揽在怀里,低头笑道,“这样可以?”叶晚晚伸手扯扯皇太极胸前的衣襟,翦水双眸清澈如波,长长的眼睫颤如蝶翼,又娇又媚又纯,语气柔婉,“先生,你离我这么远,怎么听得清?”皇太极无奈,只好附耳过去,不想小玉儿却对着他的耳垂轻咬一口,这里原本就是男人的敏感之处,皇太极只觉得全身血液上涌,眸色不由深沉起来。怀里的猫儿神情慵懒,小小的爪子在他胸口挠了又挠,娇滴滴的吐气如兰。“先生,您教的圆房,小玉儿又忘记了,怎么办?”皇太极凤眸潋滟,一颗心跳得厉害,喉咙干干的,哑着嗓子嗯了一声,“先生教你一辈子,可好?”“好。”晋江首发一夜花开,桃红嫩蕊暗香来。天色微亮,皇太极起身换上明黄色的朝服,他神情严肃,乌黑的凤眸望着依然海棠春睡的小玉儿,见她睡得正香甜,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轻合,嫣红的唇若涂朱,唇边梨涡隐现,香梦正酣。皇太极薄唇抿出一抹极清极浅的笑意,在小玉儿的唇上轻轻一啄,将她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转身却是神色一冷,眸中带着层层寒意,犹如嗜血的苍狼,他爱着护着的姑娘,谁也不能伤害她。额登一脸担心立在门外,见到皇太极缓步走出,他纠结良久,缓缓跪在皇太极面前,扯住他的袍角,声音哽咽道,“大汗,请您三思,奴才恳请您三思啊。”额登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大汗,您万万不可以身祭天啊,您……”他哭得说不下去,原来按照满蒙习俗,若是长生天怪罪,需要大汗以血祭祀,来平复长生天的怨气,通常是要用满满三大碗血,祭天祭低祭神灵。纵然皇太极练武之人,身强力壮,毕竟满满三大碗鲜血,恐怕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怕是身体以后都会有影响。见额登哭得伤心,皇太极并未冷冷的呵斥,而是微微一笑,“你这奴才,起来吧,我知道你对我忠心,只是我的妻,我一定护着她。”额登第一次见皇太极这般和颜悦色,清隽的容颜,秀雅的眉眼,却带着凛然和凌厉,是他的大汗,他最为敬重的大汗,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孟古格格养得好儿子,额登心头一阵酸涩,哭得更加厉害。皇太极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要这些小儿女的姿态,你跟随我多年,这个冷静二字,你怎么也学不会啊。额登擦了擦纵横老泪,点头应道,“是。”霍林河畔,蒙古各部落以及大金的贝勒贝子们,齐聚一堂,有神情紧张的,有一脸漠然的,也有幸灾乐祸的。皇太极神情淡漠,负手缓缓走到湖畔的祭天台,伸手取下祭天台下的青玉大碗,正要登上祭天台,几个身影冲到他的面前,正是豪格、多铎以及玛占和穆尔察。豪格脸色发青,大声道,“汗阿玛,就让儿子一力承当,长生天有罪就怪我吧,让儿子来。”玛占和穆尔察也纷纷卷起袖子,“大汗,让我来。”多铎星眸含着义无反顾,“大汗,就让弟弟来为哥哥分忧。”皇太极皱了皱眉头,凤眸含着冷意,望着豪格以及玛占三人,“胡闹,滚下去。”而后拍拍多铎的肩膀,轻声说了句话,缓缓走上祭天台,多铎眼圈一红,八哥那句话说的是,照顾好小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