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也不是……”芙蓉果然被吓到了,磕磕巴巴地回答。瞧吓到了她,锦书心中自责一句自己仗势欺人,想到学了多年的人人平等,便立马放下茶杯询问道:“什么意思?”“奴婢是去年被驸马爷赎回国公府的。只是那时候府上姬妾众多,奴婢并没有机会服侍驸马爷……”芙蓉垂下头,不敢直视锦书:“只是……”“吞吞吐吐做什么?公主问你话呢!”夏绫最见不得这种装腔作势的女人,当下斥责道。唬的芙蓉求生欲望猛增,连连磕头出卖沈之璋:“只是后来,驸马爷拒婚时,故意说要抬一个妾室,所以才抬了奴婢。如今驸马爷说什么也不许奴婢出府,求公主明鉴,给芙蓉一条出路,逐奴婢出府吧!”锦书点点头,明白了。那位沈之璋是故意放一个芙蓉隔应她呢!这不是主动送过来挑衅嘛?她思索一下,还是平和语气道:“本公主有什么好明鉴的?你出不出府,还是驸马说了算吧。”她要是真撵芙蓉出去,那位沈之璋奥斯卡影帝小戏精又不是吃素的?肯定要闹上一场,她又兜不住,干嘛白添麻烦呢?芙蓉一呆。啥意思?锦书丢下万能终结语:“我乏了,小环送客。”小环会意,立马请芙蓉出去:“芙蓉姨娘,请吧!”芙蓉不敢再言语,赶忙站起来,又听六公主说道:“日后不必来请安了。”她心中一紧,在小环的带领下走出了东院。——————————“什么?”沈之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打没骂,还让我自己处理?”“是,还说日后不许芙蓉再过去请安了。”煮豆连忙转告沈之璋:“后来,奴才想过去再打听些消息,没想到公主身边的宫女口风极严,别说是贴身宫女奴才见不到,就是门口的宫女都不肯多说半句。奴才前脚刚走,她们后脚就进去通报此事了。”沈之璋郁闷至极:“真是娶了个活菩萨!她这样不上不下的晾着我,还真叫人没办法!”要是娶一个刚入门就打打杀杀的公主也好,起码他能知道对方的底线,好确定以后的撒野范围。如今是想造次又不敢造次,想去问个清楚又拉不下面子!你说气人不气人?“那芙蓉姨娘站在还在屋子里哭呢,爷怎么办?”豆萁跑过来着急忙慌地问。“我能怎么办?让她哭!哭死她这个吃里扒外贪图富贵的臭女人!”沈之璋不耐烦摆手。于是他一边气一边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转圈,最后一拍大腿:还是去实践一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先去吃个花酒试试?看看这个六公主底线在哪里!他说走就走,当下大摇大摆叫了好友胡吃海喝吃到半夜,大醉而归。锦书知道后,只淡淡吩咐一句:“且叫他吃,你只去转告他一句,明日三朝回门,自己掂量一下。”这句话通过春绢到了煮豆的口中,又传递给豆萁。豆萁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服侍喝醉酒的沈之璋,一边哭道:“我的爷啊!明日三朝回门呢!您的老丈人,不是一般人呐!这可……”“什么?什么?”醉醺醺的沈之璋一听这话猛地坐起来,瞬间酒醒:“三朝回门?”“啊!”豆萁点头:“您忘了?”“完了一时意气风发……忘了这一茬……”沈之璋抱头痛哭:“这个老丈人,我哪里敢气?”结果和平共处“你要说什么?”沈之璋歪头打量着锦书,努力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早知道昨晚上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开门见山。”锦书组织好思考了大半个月的语言:“坦白局。”“啥?”沈之璋纳闷。“就是说说心里话。”锦书一摊手:“我开个头,其实我不想嫁给你。你呢?”“我也不想嫁……不是……不想娶你。”沈之璋宿酒未消,虽然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不过说话却有些糊涂。锦书并没有介意这一点,继续说:“达成共识了!我们是你不情我不愿,这样不利于美好生活的创建,也不利于个人的身心健康。所以为了日后有美好的生活,希望我们可以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