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绢无奈摇头感叹一句:“驸马爷还说?还不都是您给惯的?”“就是!”闻言锦书支起身子来调侃一句:“谁叫我的驸马爷体贴呢?”哼,上一世他连三公主都能体贴下去,看来沈之璋对女人的容忍度很高的嘛!想到这里,锦书内心犹如打翻醋坛子一般不是滋味,默默翻一个白眼问道:“哎?三公主最近如何了?”“嗯?”沈之璋纳闷:“你突然问她做什么?”“你最近不是和郭经理一起办事嘛,没听他说过三公主的近况?”锦书追问一句。“这有什么好说的。”沈之璋擦干净手换了衣服过来拽她:“起来洗漱换了衣裳再躺着。都什么毛病,衣裳也不换就躺床上?”“我不想动。”锦书赖着不动,整个人恍若没有骨头般靠在沈之璋身上,单由他摆布着洗漱:“郭经理怎么能不说呢?皇上不是刚同意他们二人和离嘛?他没有很高兴吗?”“和离是和离了啊?”沈之璋一面扶着她坐着,一面示意春绢端过水来给她洗手:“虽然如了郭经理的心愿,不过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使点劲好好坐着!”“你这话什么意思?”锦书一边洗手一边问道:“意思是他俩和离不好呗?”“也不是这个意思。”沈之璋借身子给她靠着,替她拉了拉袖子说道:“他们二人表哥表妹,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纵然如今夫妻关系不好了,可当年的情意还是在的。三公主是娇纵了些,可到底是个女孩家。郭经理作为男子,多少让一让她,两人也不至于闹到今天的地步。我看如今郭经理名声不好再婚艰难,三公主一个人过得也蛮可怜的……哎哎哎?你拿水泼我干什么?”瞧着锦书抬手朝他脸上弹水,沈之璋偏过头去连忙擦拭:“哎呀,你又闹什么?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心疼她啊?”锦书冷笑一声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三公主关系这么好了?她当初可……”她可推过我,还和我打架呢!“胡说八道!”沈之璋哭笑不得:“就事论事而已。我哪有和她关系好?还心疼她?你怎么能说这么不着边际的话?”“那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沈之璋懵逼:“我没什么意思啊?”“你心疼三公主如今的处境?”“没有啊?”沈之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无理取闹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心疼她干嘛?”“那你干嘛提起三公主如今的处境?”“这……”沈之璋黑人问号脸:“不是你问的吗?”“那你偷偷关注她的近况了?”“没有啊?”沈之璋挥挥手示意春绢把水端走,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道:“别人议论几句,我听了一耳朵罢了。”“你一大老爷们听这个干嘛?”“我听……”沈之璋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猛地回头盯着锦书没好气说道:“高锦书,你到底是要干嘛?什么意思啊?”“我没什么意思。”锦书傲娇扭头,一边解外衣一边道:“我能什么意思啊?”“没什么意思,阴阳怪气说话干嘛?”沈之璋心里纳闷:怎么最近一提三公主,这家伙就打翻醋坛子一样,非要胡闹一番呢?“切。”锦书不再理他,赌气蹬腿甩鞋子。可冬天里鞋子厚实,她一连甩了几次都没成功。眼瞧锦书气鼓鼓的样子,沈之璋无奈长叹一声,弯腰帮她脱了鞋道:“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越发像个小孩子性子了。”“怎么?不许?”锦书嘟囔一声扭头躺着,又小声碎碎念道:还能体贴三公主,就不能体贴我了?“什么?”沈之璋没太听清她说什么,只无奈笑道:“你闹一闹也好。”她因为沈家做了一回人质,又独自一个人在他乡怀孕生子,那日接她回宫时,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后来夜里也睡不踏实,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是最近他陪着玩闹散心才好了许多。闹就闹吧。沈之璋眉眼含笑,他弯腰把她掰正道:“闹是可以的,不过,总得说说你这莫名其妙的醋劲是哪来的吧?芙蓉都送出去嫁人了,到底哪里又不如你的意了?”“你这话说的。”锦书撇撇嘴道:“是你自己要嫁芙蓉的,我可什么也没说。”“那三公主呢?”沈之璋脱了鞋上床与她并躺着,开口问道:“你又吃她什么醋?”“才没有。”锦书嘴硬。“哈哈……”沈之璋不由得笑了:“你从前都不理我,也从没吃过什么醋。如今都有了小圆儿,再后知后觉吃点莫须有的醋,有意思吗?”“我说了没有,有她三公主什么事儿啊?”锦书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