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时川诞生出意志,而不是游戏里其他反派诞生出意志就好了。此时此刻,平岛阳不由得这样想。——毕竟这种残忍的手段,明显就不是时川透也能干出来的。真要是有其他《神滨疑云》的角色来到这里,这绝对是个反派boss,并且和他积怨已久。上午九点二十分,两个警察带着完整拆卸下来的针孔摄像头先行回归警局。上午十一点零七分,现场该调查的都调查过一遍,剩余的十一位探案警察全部回到警视厅。下午三点零七分,警视厅技术科拿出了图像恢复结果。结果出人意料,因为上面显示的那个进入房间的男人,是伊达航。整个警视厅一时间陷入了一个落针可闻的境界。伊达航整个人都顿在原地。“哎?我吗?”他指指自己,表情相当不可置信。“可我昨天晚上也没时间啊?我昨天晚上一直和平岛、松田、萩原,我们四个在一起。”“这个我能证明。”平岛阳脸上也是一个大写的懵逼。“我们几个昨天晚上确实一直在一起喝酒来着,昨天将近凌晨那两个回了宿舍,而我还是借住的伊达家。”他们几个昨天晚上凑到一起商讨了一下和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一样同住警察宿舍的麻生该怎么盯,才方便他们更进一步获得线索,而出云莓经法医鉴定是晚上十一点多死亡,他们四个谁都没有时间作案。“我们也知道。”目暮十三头痛的揉揉额角。“只是伊达没办法再参与这个案子了。”各国法规几乎都是如此,如果一个警察成为了嫌疑人,哪怕他是冤枉的,他都要对该案件进行回避,无法参与后续。“而且,现在还得把松田萩原他们两个叫来作为人证。”目暮十三放下按揉额角的手。“嗯,你们吃饭的地方的老板之类的也得找来,作为人证来做一下笔录。”幸好伊达航的证人多,要不然今天伊达航就得进去蹲拘留所。下午三点十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顶着一张同样茫然的脸来到休息室做笔录。下午三点半,几个人做完最后一句笔录,离开休息室,齐聚平岛阳和伊达航的工位附近。“班长是不是也被你说的那个盯上了?”松田阵平皱着眉,附在平岛阳耳边小声问。“要不然他今天怎么成的嫌疑人?”“我觉得对方是盯上的我。”平岛阳回答的同样小声。这是经过了无数性命威胁后锻炼出的直觉,平岛阳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暗中绝对一直有一个一直在窥探他行动的人,而这个人现在和酒厂有关。“总而言之,”他说,“你们两个最近继续盯着麻生就好,探案这边儿有我和伊达。”松田阵平啧了一声,抬起上半身,将音量恢复正常:“我和萩原这几天就打申请,从爆炸物处理班来搜查一课,你们俩查案也需要帮手。”平岛阳和伊达航齐齐愣住。“愣什么愣,之前不是你说的希望我们转来搜查一课吗。”松田阵平满脸嫌弃,“申请打上去之后我们两个差不多一周后就能过来和你们当同事。”他说:“班长因为这次事情被限制了部分案件的参与,总要有人补上这个空缺。”……2001年3月27日,大厅里警察们来来往往,手中档案和照片不断,忙得脚打后脑勺。上一年十一月份的杖村翔模仿杀人案似乎点燃了什么不详的火焰,从今年一月份开始,整个日本里类似的分尸案开始层出不穷,受害者的年龄从进棺材到刚会走,性别上男女皆有,反倒是最开始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如今销声匿迹了。过高的犯罪率又引发了其他类型的案件,从打架到入室盗窃,几乎形成了一个恶循环。与此同时,媒体们还三天两头来案发现场采访一下,警界在民间本就不好的风评更加一落千丈。——人们开始更加相信侦探,而不是警察。“最开始的杀人犯更像一个引子。”警视厅里,拿着一沓两指厚的照片,平岛阳的黑眼圈连墨镜都遮不住。“他是一切恶循环的开始。”只可惜现在最初的因果消失在人海之中,他们饶是再有能力,也只能对着攀升的犯罪率束手无策。“先别说那些了,我们还得赶去案发现场。”松田阵平打个哈欠,黑眼圈同样明显。拿着文件袋的伊达航和萩原研二从他们身边匆匆掠过,忙的只能互相点点头。三月二十七日下午一点,图尔斯游乐场。平岛阳和松田阵平进入这个发生命案的游乐场时,工藤优作正和抱着小学五年级的工藤新一的有希子站在那儿,好像已经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