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见了他眼神里的嫌弃,路从安回头看了一眼铁架的坐垫,最后将外套脱了下来,叠好放上去。
“这样坐试试?”
舒洛哼一声,这才放心跨坐上去。
起初还好,虽然有些硬,但也算得上是舒适,可等路从安踩动踏板开始骑行,他却被震得想要直接跳下去。
“你这车也太硬了吧?轮胎一点减震效果都没有!”
他委屈的不行,可路从安骑得飞快,他不得不拽住前面人的卫衣,生怕自己会摔下去。
路从安没说话,闷头踩单车。
舒洛被风吹得脸生疼,连忙腾出手把外套的毛绒帽子盖在脑袋上,可却还是觉得冷。
早知道就不坐他的破车了!要是打车的话怎么会这么狼狈?
舒洛满心怒火,甚至觉得路从安是故意的。
作为舒庭越的儿子,五十块钱他怎么可能会拿不出来,肯定是故意让他丢脸的,要是换做从前,他出行都有车接车送,就算是下雪的深冬也不会受一点凉,哪像现在……又是在外面受冻,又是洗冷水澡的。
虽然归根结底,洗冷水澡归根结底是怪他自己,但舒洛这会儿在心底抱怨着,却没有一点心虚。
冷风一直从帽子缝隙往脖子里钻,他没办法,只能拽紧路从安的衣服,把脑袋抵在他后背,以此减少一些寒风袭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舒洛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他动动脑袋,总算忍不住了,冲着前面喊:“你就在这把我放下吧。”
可路从安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的,并没有回应他的话,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心底越发不满,舒洛扯了扯他的衣服,又重复了一遍。
他怕路从安又没听见,伸手把帽子给掀了,可正打算再喊时,自行车却缓缓停了下来。
路从安回头看他,脸颊被风吹得泛红,模样更俊美了。
“到了。”
舒洛一怔,抬头就看见了水云天会所的标志。
这么快?
他站起来,看见路从安将垫着的外套披在身上,莫名有点心虚,但又不是他叫路从安这么做的,这么做难道是要激起他的同情心吗?
作为抢占了他少爷位置的人,舒洛即使知道这件事情和路从安没有什么关系,却也没办法放下对他的成见。
想到这里,他撇开脑袋,打算直接进去。
可在这时,路从安跨上车,却忽然问他:“你晚上什么时候回?要我接你吗?”
这么好心?
舒洛半信半疑看他,视线在那张锋利英俊的脸上扫过,半天才说:“我不去了,那里又不是我的家,我去朋友家里住。”
他刚说完,路从安就蹙紧了眉头。
也就是这时候,舒洛才忽然发现,路从安和舒庭越在某种角度上真的能看出一些相似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