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过来喝了一口,顿了顿,接着很小心地吞了下去。
原咖,你敢说他一丁点糖和奶都没加……你苦得憋出了一泡泪,含泪将杯子放下就听见他这么对你说。
“mynameisreborn,ahitman。”
“……”
你猝不及防捧在手里的咖啡直接抖出了半杯,大腿上一片咖啡渍。
reborn?哪个reborn,你死死地盯着他的脸,该不会是那个漫画里的reborn吧。
“itseemsthatyouhaveheardofmebefore。”
旁边递过来一方手帕,你一脸迷茫接过,因为……没有听懂。
虽然过了四级,但这一口低音炮本来就不怎么听得清楚,而且还是非常正宗的英音,听起来和腐国马脸侦探破案时语气一个样。你就听见一群单词糊成一团风一般地过去了,只捞到了最后一个before。你愣了一会儿,只好开口,“pardon。”
你是这么说了,但是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没有声音?
你惊恐之下不断重复这个单词,却只能发出一些气音,声带仿佛已经失去了功能,你丝毫感受不到它的震动。
reborn似乎看懂了你的口型,然后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而此时你已经无心练习英语听力,猛得灌下剩下半杯咖啡,你卡着喉咙依然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带着无法抑制的惊恐,你瞪大了眼睛,使劲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仍然没有感受到一点声带震动感。折腾了半天以后,几乎表演了一场哑剧的你,终于绝望地接受了你已经成了残障人士的事实。
期间reborn没有打扰你,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你呆坐在原地很久,终于没忍住眼泪。最后一边流着泪,一边指了指喉咙,然后摆摆手,对reborn做了个写字的动作。
reborn向你微微点头然后起身,过了一会儿他拿过来一本厚实的精美金线黑皮笔记本和一支钢笔放到你面前。
你惶恐地接过笔记本和钢笔,然后被这支异常沉重的钢笔给惊了一下。这该不会是金子做的吧,你强忍住去啃一下笔帽的冲动,拔……你再拔,你再再拔,笔帽生了根似的长在了上面。
而正当你使出吃奶的力气正拔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时,一只骨节分明修长优美的手突然伸过来,轻轻拿走了钢笔,然后优雅地将笔帽旋下,再塞到了你手里。
“……”
好,好丢脸。感觉脸皮丢到了太平洋的你呆了一会儿才手忙脚乱地打开笔记本,犹豫了一下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youarereborn……】
他用狭长的眼睛轻轻瞥了你一眼,绅士而又带着一点疏离地微笑着,“yes。andmayiaskyourname?mydearlady。”
你总觉得他那是鄙视你丑爆了的英文字的眼神,但这种重得要死的钢笔你驾驭不住,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写,【whattimeisit?】
你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因为你发现你所身在的屋子,它的装修,还有客厅里那台造型古朴的电视机,老款冰箱,所有的电器,都毫无现代生活的气息。
如果不是因为主人喜欢怀旧复古风格……你僵硬地看向明显还不是小婴儿的reborn。
他露出了略微有点疑惑的表情,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了你:“itisfouro''''cloow。”
“……”
你噎了一噎,深深地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好好学英语。纠结了一会儿,你仍然没想起该怎么用英语问年份。
无奈之下,在本子上用阿拉伯数字写了个19,然后在后面画了两个方框。你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几乎是把笔硬塞到reborn手里。
“1970。”他立刻理解了你的意思,并直接告诉了你答案。
果然……你一下子崩溃了。居然直接穿回了20世纪,reborn还没变小的时候。
你顿感前途渺茫,人生无望,这回连回国的路都绝了。历史常识贫瘠如你也知道国内这个时候正在政治形势不太好,你觉得你一回去就会被当做资产阶级的爪牙被赶去刷厕所。想到这里,你不由打了个寒战。
你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于是随手把桌上另外一杯咖啡干了。被苦得直吐舌头的你自然没看到reborn面色不善地皱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