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到时候给我送一半的银子过来,我不要物件,只要现银。”傅昀尘这般说也算是答应了庄逸的要求,萧禹澈若是不变脸的话,又怎么在四皇子哪里继续演下去。不过他家阿澈那么聪明,到时候只要见人是庄逸,相信分分钟就是个影帝。
庄逸瞪了傅昀尘一眼,不屑的说:“你真是浪费了这身谪仙温雅的气质。”
“谪仙也要吃饭,你没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傅昀尘微微眯了眯眸子笑道:“我不介意你用银票来砸我。”
“你想的美。”庄逸无语的冷哼了一声开门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状元府,要不是和傅昀尘打了几年交道真会被他那张温润俊雅无害的皮相骗到。
待庄逸走后,傅昀尘的眼中露出几分玩味,四皇子等人真是什么昏招都想得出来,他是那种会被美色迷惑的人吗?他家阿澈就是世间最好看的男人,他才不会舍近求远,胡乱折腾,齐人之福可不是好享受的。
呵,想要用美人计离间他和萧禹澈,那他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到时候到底全京都的人是看谁的好戏还待定呢。
果然,第二日大街小巷都在传景采阁来了一位美男要献艺,那身姿根本无人能及,引得许多爱好男风的富商贵族蠢蠢欲动。
傅昀尘想着买庄逸一曲的钱可得算在那妖孽自己头上,想赢他家阿澈变脸的钱可没那么容易。
到了晚上傅昀尘将一身白衣换下,穿上了一身上好锦缎做的蓝衣,头发用一个玉冠束起,端的一个俊逸潇洒公子形象。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小东小北去了景采阁。
到景采阁时大厅的位置已经坐满了人,一名长相还算漂亮的年轻男子走上前笑着对傅昀尘说:“没想到傅少监也会光临景采阁,幸会幸会。”
男子的笑声略大,附近的人都能听到,而傅少监这个名字也让很多人回首观望,见真是的傅昀尘本人来了,眼中多露出惊讶和了然。
傅昀尘在考中状元时也骑马游街过,所以见过他的人很多,被认出来也很正常。
加之傅昀尘和九皇子当众宣布自己喜欢的都是男人这事并不是秘密,只是这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小倌馆还是让人惊讶了一把。
傅昀尘无视了那些打量的眼神,他一脸淡色的对男子问:“还有包间吗?”
“正好还有一个包间。”男子轻笑着问:“傅少监也对今日要在我们景采阁献艺的那位清倌有兴趣?”
“自然。”傅昀尘也不否认,继续道:“带路吧。”
“这边请。”男子接着就引傅昀尘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有的东西点到为止。
傅昀尘点点头进了包间,包间有一个敞开的窗子,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面的艺台,他随意的扫了扫周围,发现朝中大臣的子嗣来的不在少数,甚至还有两位皇子前来凑热闹,只是比较隐秘。而他还发现有一个半敞着窗子的包间里四皇子和两个男人也隐匿在其中,他勾唇笑笑,要玩就玩大点吧。
不多时,领着傅昀尘上楼的男子走到艺台上对着众人说了几句,接着一名红衣男子款款而来,身姿颀长,如墨的长发被一根黑色的丝带束在脑后,美得惊人却不带一丝女气,带着抹邪魅的笑容,让很多人都看呆了眼。
庄逸走到艺台的古琴边坐下,白皙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拨动了几下琴弦,随后一曲优美的音符从古琴中跳出,一曲完毕后,他抬头给了那年轻男子一个眼神。
男子会意的笑着对下面的人说:“兰公子乃我景采阁的清倌,刚才那一曲算是免费献给各位的开场礼,兰公子卖艺不卖身,今夜还会弹奏一曲,价高者可单独欣赏这一曲。”
虽然很多人听到只能买一曲时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过能单独和这样的美人儿独处也是件美事,说不定还能摸摸亲亲,于是就有人起哄问价。
“兰公子的这一曲底价为一百两银子,价高者得。”
男子的话音一落,下面的公子哥们就纷纷叫价。
“三百两”“五百两”“……”
等价格喊道“一千六百两”时已经无人在跟价,毕竟只是听一首曲子,花费太多就不值当了。
傅昀尘见差不多了,直接喊了一口“两千两”,也让许多人又惊叹了一把。
隐蔽在包间内的四皇子勾了勾唇,和幕僚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这傅昀尘果然喜欢美男,和这南风阁主怕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庄美人第一时间就抱着琴进了傅昀尘的包间,接着那扇窗子被关上,一曲缠绵悱恻的琴曲从包间里隐隐传出。
过了一个时辰庄美人才从傅昀尘的包间里出来,本来用丝带束着的墨发此时也披散在腰间,美人竟带上了几分媚色。
第二天京都就传遍了傅少监一掷千金买清倌一曲的流言。
而第二日晚上兰公子依然献艺一曲,价高者得,还是被傅少监用两千两拍了去。
接着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傅少监都花千金买兰公子的单独一曲,两人在房中呆得时间一天比一天长,流言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也越传越离谱。
京都里各种传言都有,一部分人都在看萧禹澈的好戏,虽然两人没彻底公开关心,但大家都知道两人在大殿上说的人就是对方。
天地良心,傅昀尘和庄逸呆在房间里真是纯粹的喝茶下棋,旁边可还有小东小北陪着呢,每日时间差不多了庄逸就离开,只是在第六天时,两人多下了两局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