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样恨我?”傅景焕也意料到傅昀尘说不出什么好话,只是听到这番话,他心里还是很难过。
傅昀尘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恨,但也不喜欢,我对你从小到大都没感情,这你是知道的,当然也是你希望的。至于我娘,完全是被你消磨掉了所有的感情,所以罪魁祸首还是你自己。”
“若是我有苦衷呢?”傅景焕忍不住问,他这么多年来这样对云洛茵母子是有原因的,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傅昀尘脸上露出几分不屑道:“你有苦衷管我们什么事?你有苦衷就要伤害冷落我娘?就要娶平妻生子?连知道她中寒毒的事情都只悄悄放在心里,想着以后怎么利用一把。也许你会说这是对我们的保护,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们不需要,你这只是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见傅景焕脸色变了变他继续说:“别把你自己想得太高尚了,你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有你自己而已。你冷落我娘这么多年,只因为你和康幼蓉珠胎暗结,违背了你对她的承诺,你害怕面对她,所以你逃避,你自我安慰这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康家暗中下手,你在自我救赎。以你的能力和背后的实力,难道真连保护一个心爱的女人都没法做到?别自欺欺人了,你的爱太廉价了,我娘她消受不起。”
傅景焕脸色发白十分难看,曾经一直隐藏在心底的那份自圆其说的心思被儿子这样剖析出来让他无地自容,更觉得悲愤,他这么做不是为了他自己,他也不想的,可是却无对儿子法宣之于口。
“你走吧。”傅景焕不想再和傅昀尘多说,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有的事情你看到的未必就都准,康昊苍没那么简单,你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从皇帝贬康幼蓉为妾他就猜测到了这个儿子要找康家的几人报仇,但康昊苍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更不仅仅只是个阵法大师,哪里有那么好对付。昀傅昀尘没想到傅景焕会提醒他,因为傅景焕跟他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从面相和卜卦里看出来的东西很模糊,但他能肯定傅景焕的身上藏着一个大秘密。
“谢谢提醒,但我的事情还是不劳你费心了。”傅昀尘感觉得出来那秘密对整个侯府都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脱离了侯府,就更不想再和他们牵扯上,现在的侯府能让他牵挂的只有他祖母一人。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傅景焕冷笑一声:“我知道你不想认我这个爹,你放心,我回去之后就会将你彻底从傅家的族谱上划去。”
“那就多谢了!”傅昀尘心里有些微微的诧异,但脸上还是露出了几分真诚的笑意,他本还想着怎么彻底脱离傅氏,没想到这个便宜爹能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傅景焕颇有深意的看了傅昀尘一眼说:“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儿子,你既然想要我成全你便是。”说完也不等傅昀尘有什么表示,他就抬脚走出了房门。
傅昀尘看着傅景焕有些孤寂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看来他是该好好查查这位便宜爹的底细了。
渣爹的隐秘
回到家后,傅昀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潜心拿出三枚铜钱自己掷了六次。
当看到卦象分布时,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虽然卦象模糊,但却显示傅景焕有灭族之难。
正在思考中就听到小白叫,接着见小黑从窗子外跳了进来,腿上还帮着一个小纸条。他拿出来一看,果然是萧禹澈约他去别院的信条,等夜幕降临,天色已深,他才将两只貂儿提到肩膀上,然后用轻功朝着别院跃去。
傅昀尘到别院时,萧禹澈正在练剑,他见爱人已经来了,就将赤蛟剑收起,道:“我们进去说吧。”
傅昀尘见他脸色有些慎重,点点头:“好!”
进来里屋,萧禹澈从暗格里取出几封信件给傅昀尘,傅昀尘诧异的接过来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沉。
“傅景焕到底是什么身份?”傅昀尘感觉到一只温凉的手握住了自己,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萧禹澈摇摇头道:“还没查清楚,但我怀疑他有问题。”
傅昀尘看着萧禹澈查到的消息只想去暴打傅景焕一顿,那个男人竟然在和他娘成亲之前就已经和其他女人搞上了,那女人怀孕时,正好康幼蓉也未婚先孕,所以傅景焕就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也就是说傅昀喧根本就不是康幼蓉的亲生儿子。
只是让傅昀尘感到不解的是,那孩子生下之后,傅景焕就让人将那名西沅国的女子毒死了。若那女人才是傅景焕的真爱,他不可能将人杀了,若不是真爱,那为什么要将那女人的儿子送入侯府替了康幼蓉的儿子,并悉心教导立为世子呢?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傅昀尘皱皱眉头。
萧禹澈脸上也带着几分疑惑道:“这也是我不解的,而且那个女人在西沅国的身份并不低,据说是一位长期生病很少出门的郡主,按理说并不是傅景焕能随意能玩弄杀死的。”
傅昀尘突然想起今日的卦象,某些东西好像就能串联起来了,他沉吟了会说:“你说他会不会是西沅国的人?”
什么事情能抄家灭族,最大的可能一种是他国奸细,一种是勾结他国意图谋反。本来按宣武侯府的地位和手握重兵的情况根本就没必要那么早站队的,可他们却那么做了,还是利用康幼蓉这颗棋子拉拢投靠四皇子。
傅昀尘之前一直认为侯府站队的决策太过武断,而且风险很大,但若是傅景焕等人是他国的探子或者本就是他国人,那就可以解释得过去了。他们要让沣陵国的几位皇子陷入争储内战中,在趁机挑拨,要是沣陵国内乱,其他国家也就有机可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