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回去吧。”邬琅将衣服的领子拉高至下巴,胡乱应付明月。
明月:“主子,您走那么快做什么!”
邬琅:“我冷。”
☆、无心插柳
在这个临淄王府,说话最有分量的,当然还是临淄王。单看他宴会上刚说完赏邬琅火炭,邬琅前脚进了竹心小院,金雾院后脚就差人送来了上好的银丝炭,还特地配了能够抱在手上的暖炉,嘘寒问暖媚俗颜色。这些足以证明他这个王爷不是摆设。
明月看着这些银丝炭冷笑,却还是乐滋滋地去烧地龙。
邬琅也高兴,人最难忍的就是挨冻和挨饿,现在温饱问题解决,终于可以开始思思淫欲了。
衡莲君、红衣美人、甚至是临淄王……啊呸呸呸,怎么想的尽是些男人。
舒服地睡了个午觉,起来被告知衡莲君召见。邬琅寻思着,估计是他在宴会上没按剧本走,衡莲君要找他秋后算账了。
“明月,给我梳头。”
“好嘞。主子,您还是穿今早那套衣服吗。”
邬琅摇头,从衣柜里抽出一件素色袍衣,只在襟口,衣摆处绣着繁复的密纹。淡绿色腰带勒在腰间,称出腰线。再梳一简单发髻,无甚坠饰。
一番装扮下来,邬琅风格气质大变。若说早晨赴宴时是妖艳牡丹,妄图占尽风光。那么现在便是清淡梨花,不争不抢,默然春风。
明月张着嘴,结结巴巴地喊:“主……主子……”
“走了,可别让衡莲君久等。”
“哦哦!”
竹心小院在王府西北偏远角落,而清雅院则坐落于王府正南,从竹心小院步行到清雅院要经过一片的莲花池,此池宽而广,池水幽深。池里本种满了粉莲,因着季节原因,徒留根茎再无花叶的池子在漫天雪花里看着有些凄凉瘆人。但是,在夏日里,这池子开满一池莲花,景色却是异常风雅。临淄王为了方便赏莲,在这池上又建了横穿莲花池的曲桥和亭台。
大雪纷飞,这莲花池上的亭子居然坐着一个人。朱色大氅在一片白茫茫里何其显眼,让人想装作没看见也难办。
所幸自己也不用往那亭子上走,看一眼那人,心底牢骚一句真耐冻也就够了。偏生那人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就这么走了。
“燕琅,见了我就走?”
邬琅顿足,朝那红衣人遥遥望去,没有言语。
红衣人慢慢从亭内走出,绕过曲曲折折的曲桥,走近邬琅。待邬琅看清这红衣人容颜,不是那野鸳鸯是谁。
真是尴尬……怎么到哪都能碰上他。
邬琅下意识后退几步,身侧明月则是干净利落地跪下,说:“见过惊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