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琅拎着断竹,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喉咙忽的一阵腥甜涌上,喷出一口血来。肩膀好似骨碎一般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爱种竹
黑衣人捂住腹部伤口从环疏院匆匆逃离,三下两下跳进一个院落里,脚步踉跄地闯进了屋门。
屋内此时正好有三人围着一张桌子喝酒,许是正喝到高兴,聊得兴起,猛然被打断都有点不爽。只是一见黑衣人腰间浸满鲜血,纷纷讶然起身。
“闻锐,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伤成这样?中午出门还好好的。”
“行了,别问了,先给他止血。”
黑衣人靠着床沿坐在地上,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清秀精致的脸庞来,只是,现在这脸庞因为失血过多,一点血色也无。
“没事,给我几颗凝血丸就好。”黑衣人喘了口气,说。
“你就别逞强了,你自己瞧不见伤口,我们还不知道吗。”
“给我换身衣服,我要向王爷复命。”
“你都这幅样子了,有什么事儿我们去跟王爷说。”
“快!”
帮黑衣人包扎的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小心帮黑衣人清理完伤口后,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物。
“闻锐,别逞强。”
“王爷可不希望你把小命给玩掉。”
已换了身酱色衣袍的闻锐闻言,轻轻点了下头,径直往院外走。
不多时,已经到了临淄王书房,让候在门外的侍从进门通报,得到进去的允许后,闻锐整了整衣襟,下意识挺起了腰背,舒缓了下表情。
书房内,临淄王站在书桌前,身前怀里拥着姿容清绝的惊鸿公子,他的手覆在惊鸿公子手上,两人握一只笔,信笔而书。姿势亲密无间。
闻锐进来,恭敬跪下,喊:“参见王爷。”
临淄王连眼都没抬,只是笑着对惊鸿公子说:“惊鸿这字写得越发飘逸脱俗了,孤真是拍马也及不上。”
柳惊鸿听了倒也不谦让,只是说:“王爷若是喜欢,常练久临,自然也可得这一手好字。”
临淄王一笑,啃了下柳惊鸿后颈,笑道:“孤只喜欢在惊鸿身上着墨,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柳惊鸿余光瞥见跪在不远处的闻锐,有些推拒临淄王的亲热举动,推了推临淄王,便说:“王爷既然有正事和闻侍卫商讨,我就先退下了。”说罢,也不管临淄王同没同意,推开临淄王便往外走。
闻锐本就觉得柳惊鸿孤傲、轻慢、惹人生厌。自得宠后,持宠而娇的态度更让闻锐生不出好感。他想不通王爷究竟是喜欢柳惊鸿那一点,论样貌,衡莲君也是不差的,论品行脾气,衡莲君更是甩柳惊鸿十万八千里。
临淄王微笑着看柳惊鸿离开,后又端详了一番桌上那副字,吩咐候在一旁的侍童收起。
屏退众人后,目光才落在闻锐身上。
“怎么样,有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