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美人说:“是。”
出了琅嬛阁,流萤美人已然流了一额头的冷汗,琅嬛君的笑容明明和柔灿烂,于她而言却犹如寒冬冷风,令她遍体生寒。
“主子……”那小侍女弱弱地唤了声流萤美人。
流萤美人美眸一瞪,狠厉地说:“以后遇到琅嬛君的人都给我规矩点!”
侍女颤了下,说:“是,奴婢省得了。”
流萤美人走后,琅嬛阁接待室屏风后走出一个高瘦的男人,正是窦廉。
邬琅说:“如何,处理好了?”
窦廉知道邬琅是在说巫医,点头。
邬琅又问:“吩咐你带出府的箱子安置妥当了吗?”
窦廉点头,略带疑惑地说:“不知这木箱内装了何物,如此之沉。属下找了数个身强力壮的力士一同使力才搬动。”
邬琅暗笑,那可是我的绑定装备,要是你们轻而易举就能拿走,还叫绑定?
“是我重要之物,阿廉可要替我妥善保管。这王府里,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大人知遇之恩,廉万死难以报。”
“万死倒不用,我吩咐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邬琅笑着说:“听说你儿病已大愈,可喜可贺。”
谈及自家儿子,窦廉也是喜不自胜,乐从中来,高兴地说:“蒙大人恩德,植儿才能捡回这条命。”
邬琅说:“植儿痊愈,接下来该如何你心里可有计划?”
窦廉愣了下,方才说道:“早前只盼着植儿能撑一天是一天,又哪里想过痊愈这般好事。”
邬琅问:“植儿年岁几何了?”
窦廉回答:“四岁有余。”
邬琅随即拍手笑道:“大好,不若让植儿和世子殿下结个伴儿一同学习,也省得你担心了。”
窦廉说:“大人,不可!世子殿下何其尊贵,植儿怎么配得上做世子殿下的玩伴!”
邬琅摇头:“身份为小,品格为大。你窦廉教出来的儿子,我才放心让他跟在世子殿下身边。”
窦廉猛然跪下,涕泪横流:“大人大恩,乃植儿之幸。我窦家上下,愿为大人肝脑涂地!”
邬琅笑道:“阿廉可别老把这些话挂在嘴边,要知道,有些话,说得多了,便没意思了。明日带植儿来琅嬛阁,我好好瞧瞧他。你回章世堂去吧。”
“是,属下告退。”
邬琅点头,随手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茶水已没了早前的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