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淄王身上扑面而来的威压让邬琅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后退,临淄王却以更快的速度逼近。
“你喜欢那崔垣?”
“你是孤的琅嬛君,你怎么能喜欢崔垣!”
邬琅觉得临淄王是疯魔了,你能和一个发病的疯子讲道理?他连你冷静点都懒得说了,转身就要往外走。不料临淄王死死抓住他手腕,挣也挣不开。
“你想去哪?你还能去哪?你不做这琅嬛君了?”
腕间传来一股仿佛骨头要被捏碎般得疼痛,邬琅一瞬间懊悔自己居然没开盾立,可他妈谁知道临淄王居然有武功在身,捏得他动弹不得。
他心中又惊又怒。惊于临淄王突然发神经,怒于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骗得毫无察觉。
不做琅嬛君了?
邬琅猛然挣开临淄王,冷笑一声,说道:“对!我不做这该死的琅嬛君了!我看上崔垣又如何。他是青云直上的世家大族,我是什么,只不过是圈养在这王府里一个可悲的小丑罢了。既然你容忍不下一点瑕疵,何不去问问那柳惊鸿他心里真正在意、真正爱的是谁?你敢吗,你不敢!因为你知道,在他心里,你连那个人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在空气中乍起。伴随着耳光响起的还有瓷器坠地破碎的清脆声音。门外,明月两手还维持着端举的动作,表情已然僵硬。
邬琅脸颊被掌掴得偏向一侧,嘴角渗出血丝。
揩掉嘴角鲜血,邬琅哼笑出声:“怎么,恼羞成怒了?”
临淄王神色变幻莫测,最后也化作一个叹息:“琅儿,我……”
“闭嘴。”
“燕琅死了,早在他决意跳井时,就死了。”
邬琅抬眼,面目冷然,愤然甩袖而走。临淄王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狼,那袖子也如刀一般割伤了他的手心。
☆、十里红妆
剧本走向怎么变成了这幅德行!
邬琅龇牙咧嘴地给自己的脸和手腕冰敷。
按照正常的日常走向,临淄王现在应该待在碧莲苑和柳惊鸿你侬我侬,而不是在这里和他大发脾气,怀疑他搞外遇。他也不会暴怒之下,露出了尖牙。
这不科学,和崔垣有什么关系,他是崔家人那是投胎技术好,这也能成原罪?
更可气的是,临淄王居然扇他耳光,从小到大,就连他爹妈也没这么打过他。
这梁子结大了!
明月端着一盆冰块战战兢兢敲门进屋,一边用布巾将冰块抱起来方便邬琅冰敷,适时才小心翼翼地说:“主子,王爷还在会客室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