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莲君目光掠过邬琅双目,说:“柳惊鸿更居心叵测,你道他为何到现在也不过是个没名分的男宠?他心属圣意,便是个府君,也万万不能让他当。”
衡莲君笑着握住邬琅的手,“我言尽于此。你是聪明人,必定不会意气用事。好好考虑吧。”
考虑?考虑什么,考虑嫁给临淄王?
那个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野心狂徒,是个演技高超的骗子!
有什么好考虑的。
但衡莲君说对了一句话,若他身在自由,远走高飞,天下任我行,管他临淄王要如何。可他还被困在这王府深院,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王府的底细他根本就不清楚,不是百分之百的计划,他不想冒险。
第二日,临淄王终于亲身上阵。
他说,是孤莽撞了,孤不该打你。
他说,孤是心急,孤每每见你,总觉得你就跟那天边的月亮似的,看得见,摸不着。
他说,琅儿,你和惊鸿不同,不需要比较。
他说:你若镓孤,孤必十里红妆,迎你过门。
邬琅低头看着躺在手心的那枚玉印,却有些出神。
临淄王,现在的你,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圣旨驾到
临淄王要成亲了。
这个消息仿若夏日风中的柳絮,一夜之间飘满全城。
人们啧啧称奇,料想定是那惊鸿公子成了王妃人选。却不料从临淄王府传出讯息,将来的王妃是现在的琅嬛君呢。
琅嬛君?没听说过啊。那你总该听说萃琳居吧,东家可不是那琅嬛君吗,据说王府所有的铺子都是琅嬛君一手提拔起来的。那可不得了,琅嬛君可真会赚钱。会赚钱有什么啊,那惊鸿公子一幅诗作,一首曲子,可都是有市无价。
城内多纷扰,闲言碎语乱糟糟。
又闻临淄王重金请来大商赫赫有名的绣娘和工匠为未来王妃绣制嫁衣,打造首饰。工艺繁复,光是一整套的云锦嫁衣便需要制作整整三个月。
这大手笔俨然震惊了南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们。
不止是老百姓们震惊,就连府内的公子美人,丫鬟侍从也瞠目结舌。对待起琅嬛阁那位主子来更加恭敬不敢放肆了。明月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很是威风了一阵。
临淄王亲自督制婚事相关事项,半点不马虎。据闻,有偷奸耍滑的工匠克扣制作金饰的金子,临淄王不愿喜事见血,却也废了那人双手,此后再做不得工匠了。
章世堂是琅嬛阁附属,头目又是窦廉,哪有不卖力支持的道理。
整个王府都被调动起来,开足了最大的马力,要筹备一个足以让所有人终生难忘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