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巧了,我也喜欢这书,只是一直没看到结局,不若我借先生一把椅子,看上一会儿。”
“将军请自便。”
邬琅还真就挑了把舒服的椅子撩衫坐下看起书来,这厢还没看多久,邬琅突然猛地抬头看了沈蓬生一眼。沈蓬生被他眼神中锐利的目光所刺,吓了一跳,轻声喊道:“将军,怎么了?”
邬琅抿唇一笑:“我突然想起来军中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先生小童愿割爱的话,就让我带回去看吧,过后定会归还。”
沈蓬生略微不解,不知邬琅怎么又突然改变了注意要回去,但他也只是说:“将军说笑,不过一本书而已,我替我那小童做主,此书便赠予将军了。”
“那感情好,来日请先生喝茶啊,先告辞了,先生不用送,歇着便可。”
邬琅将那本《天涯行》收入怀中,疾步往外走,仿佛真有急事等着他回去处理一般。
他走出沈蓬生的小院后甚至不愿再步行浪费时间,直接轻功甩起,飞跃山头落在玄甲军大营内。
他随意喊住一个路过的士兵:“去,叫常山来见我,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叫他立刻过来。”
“是,将军。”
邬琅快步走回大营内自己的房间,从怀中取出书,坐在椅上有些出神地随意翻动书页。没过多久,便听到外头有人敲门。常山淡淡的声音响起:“少爷,您找我?”
“进来。”
邬琅将书甩在桌上,常山看了眼,视线重新回到邬琅脸上。邬琅伸手扶额,酝酿半晌,终于问道:“常山还记得衡莲君长什么样吗?”
常山点头:“属下可以过目不忘。”
邬琅旋即说道:“那你有没有觉得沈蓬生和衡莲君长得很像?”
常山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少爷现在才发现吗,我以为您早就……”
“什么!你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了?”
常山低头不语,邬琅坐下又站起,走两步后又坐下,想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指了常山半天,愣是没蹦出一个字来。现场气氛结结实实让他回想起给常山讲笑话这家伙直接来一句听不懂的愤怒和无奈。
“你什么时候……算了,重点在于你发现了这么大的疑点居然不跟我说!”
“我以为少爷您心里清楚的……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才不动声色。”
“少爷我在你心里原来是这么牛气冲天的吗!”想起自己这两年因为沈蓬生给他的熟悉感,却知而不得的抓狂,邬琅就想抓起盾对着常山那张面瘫脸盾上几下。
“是,少爷在属下心里比任何人都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