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这么多年过去,还能是当年馒头□□招的探花郎?”
“说起来,柳惊鸿自从跟了临淄王,是一篇传颂佳作也无。可惜了,可惜了。”
“我倒想瞧瞧那过世王府是如何颜色,让柳惊鸿也甘拜下风。”
“那你这辈子可没指望了,人家已经香消玉殒,魂归西天去。”
“可惜可惜啊,若是佳人未陨,现在席上所坐之人恐怕得是他了吧。”
“想个一辈子都见不着的人还不如盼盼那扬威将军是什么模样呢。”
“能是什么模样,还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人一个,有甚可盼的。”
“说不定是个同杨记川一样的美人呢。”
“你这话可别在杨记川面前说,当年我只开了个玩笑,差点被他用火龙枪刺穿脑袋。再说了,这世上,能有几个杨记川?一个,就够人嫉妒了。”
“欸,人来了!”
说着,便见殿外走来两人,老远就能听到甲胄碰撞发出的清脆铿锵声,人影慢慢从模糊到清晰,从黑暗到光明。
司徒靖感觉到司徒樾一瞬间的紧张,随后双手紧紧攥住衣袖低头不再看门口。紧接着他便听到柳惊鸿倒抽一把凉气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连呼吸都窒住了。司徒靖有些不敢抬头看,他不得不承认,他害怕了。
只是,在他终于朝那两个焦点看过去时,却发现自己真的再难移开双目。
司徒靖忽然有点不敢眨眼,生怕只是一个闭眼的瞬间,那人就会立马消失在眼前,让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幻觉。
像,真的太像了,难怪崔垣只见了一面便招架不住,全盘崩溃。
只是,司徒靖恍惚觉得自己居然有些记不起燕琅的模样来。燕琅走得太久了,只留给他一个黑色的废墟,和缺了一半的婚礼。没有画像,也没有其他可以睹物思人的东西。
是燕琅回来了……
不不,不是燕琅……不是他……
司徒靖的眼神在烛火红光的阴影下,越发深了。
满堂烛光照下。黑金玄甲的将军走在银红银甲的将军身侧,脸庞是让满座侧目的俊俏。走动时,绣满片状鱼鳞的裙甲小幅度地抖动。
他的视线掠过有些发呆的司徒靖,很快轻描淡写地移开,侧头在身旁的银甲将军耳边说着什么。银甲将军往司徒靖席位看了眼,似是解释。然后玄甲将军是了然模样,朝临淄王笑笑便没再和其有眼神接触,自顾自和银甲将军找到座位坐下。
两人看起来关系相当好,不似作假,引得席间诸位大佬们眉头微蹙。
公主命妇头上、身上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此时也不及两人身上别具一格的盔甲制服来的吸引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