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琅和杨记川面面相觑,皇帝都在这了,直接叫人冲进去把熊孩子按住暴力治疗啊,一个个待门外算什么事儿。
“陛下。”
“两位爱卿来了。”
邬琅和杨记川向皇帝行完礼后便看到皇帝身边站着一位僧人,面目苍老,骨瘦如柴,着依稀土黄色僧袍,手中捻着九颗檀香木佛珠串成的珠串,看起来行将就木,满身死气。只是眼神温善和睦,让人一见生喜。
老者双手合十朝两人一拜:“贫僧圆觉,见过两位将军。”
原来这位圆觉大师是出云山上出云寺主持的弟子,佛法高深,更善医术。六皇子从小体弱多病,御医们纷纷束手无策,皇帝求上出云山,主持便让圆觉下山照料六皇子,六皇子身体果然有所好转。皇帝本想让圆觉常驻皇宫,被圆觉婉拒,只道让六皇子每月前来出云山听讼喝药足矣。
明日便是今月去出云寺的日子,谁料六皇子跑马摔断了腿,皇帝心疼儿子便让圆觉下山前来。
不成想,六皇子担心被骂,所幸装鸵鸟躲了起来,谁都不见,连自家腿伤都不顾及了。
让邬琅和杨记川进宫是司徒樾的想法,因为司徒樾跟皇帝说,六皇子仰慕两位将军,请二位前来劝诫许有奇效。
皇帝本还有疑惑,自家儿子和那两人才见了几面,就已经开始仰慕了?
杨记川必然是没有哄孩子这种功能的,他只会冷面一张,把原本啜泣的小孩吓成大哭。所以把六皇子从那紧闭的大门里诱骗出来就全落在了邬琅头上。
邬琅心想,真是哔了狗了,白面小包子昨天晚上扯他本体白毛毛,害得让他睡了一晚上屋顶的账还没算呢。
司徒樾这个臭小子,跟他那个影帝爹真是越来越像了,什么不学,偏偏学成一个腹黑?
邬琅没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好走上前去,拍拍们,说:“殿下,微臣与郎骑将军今日便要回邕州,特地前来向您道别。”
屋内沉默下,响起个有些慌张的稚嫩童音:“你骗人!扬威将军和郎骑将军还要和禁卫军比赛呢!他们不会这么快走的!”
“信不信,就在殿下自己了。”说着,邬琅故意原地踏步发出声响来。
“等等!你别走!”
只听得屋内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后,房门被拉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一张眼睛红红的小脸来,不是六皇子又是谁。
六皇子见邬琅还在门前,背后又站着一堆人,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别骗,露出一副被背叛了的表情,哭着大喊:“你骗人你骗人!”就要关门,邬琅眼疾手快伸手插在门缝间,好在他手臂裹着手甲,不然可要被夹出事来。
六皇子哪里有邬琅力气大,很轻松就被邬琅把门给扒开了。邬琅一下就把六皇子拎起来抱在怀里,怕身上盔甲咯着这细皮嫩肉的小皇子,就没敢抱太紧。
被自家偶像骗了,六皇子真是伤心得不得了,在邬琅怀里又是踹又是打的。
“殿下不是说以后要上战场吗,腿伤不治好连路都不能走,这样的人怎么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