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是司徒靖老巢,杨记川这般秘密前来,带的护卫肯定很少,护甲也必然是不能穿的,否则太过张扬。或许杨记川还带上了常山,有了常山的情报网在,他至少会有一些头绪。但如果和司徒靖正面对上,胜算不大。
可这铁笼子实在坚固,他找不到任何出去的办法。
邬琅彻夜难眠,想了很多事。大丈夫能屈能伸,或许他可以向司徒靖服些软,好让自己走出这个铁笼子,但那家伙不是那么好骗的。
想了一整夜,头疼了一整夜。
早上,饭菜被准时送进来。送饭的却不是先前那个哑仆。那人将饭食放在桌上,撕掉脸上的面皮,露出一张洁白好看的脸庞来。
邬琅屏息蹙眉,疑问:“衡莲君?”
衡莲君仔细瞧了邬琅两眼,叹息,“果然是你。”
“果然?什么果然。”
“王爷不远迢迢回来,天天深居简出,盼得无数人心碎。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王爷又金屋藏娇了。”
邬琅凉凉发笑:“若这是金屋,我也算不得娇。”说着,大刀阔马坐下,提了筷子吃饭。
衡莲君说:“你既然死了,又为何要回来。”
“你当我愿意回来?”
“你吃得香,睡得好,这就是所谓的不愿意回来?”
“身体是我自己的,我为何要亏待自己。司徒靖囚我,难道我就必须哀怨自怜,绝食以待?”
衡莲君有些哑然,愣一下才道:“你以前不是这般……”
“说话这般尖酸难听是吗。因为我不用做燕琅,便懒得再演戏了。”
衡莲君默默坐在邬琅跟前,看他慢条斯理地喝粥吃菜,实在不像是被囚禁之人该有的悠闲风度。
“你离开已有九年光景,时间却一丝一毫都未有怠慢你。”
“我家郎骑将军也是驻颜有方,我怎么能比他先行老去。”
“王爷一直都挂念着你,他很后悔。”
“他只是挂念那段得不到的感情而已。你还想像当年那样做一个说客?当年你无法说服我,更何况是现在。”
“哼,我知道。你很有主见,很有计谋。一直深藏不露着。”
“比不上司徒靖。”
“你何必这么执拗,到头来吃苦的难道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