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走了。”
宋先生没回应,宋晗昱走得很慢,最后关上书房门的时候就见房内宋先生疲惫地撑住了头,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十岁。
与此同时,飘雪的上海,宋嘉年放下电话,就转过身去看办公室里坐在他对面的秋宴,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不知道你们公司在想些什么,这个报道都炒了好几天了居然还没有盖下去!”宋嘉年把报纸甩到秋宴身上,眼神锐利。
“…………伯父,他有说什么吗?”秋宴捡起身上的报纸,急切地问。
宋嘉年呼出一口气,说:“应该问题不大,我跟你说敞开了天窗说话,如果你们还不组织公关把这件事弄好,等我们家亲自插手的话,你可就完全没反抗的余地了。这里是内地,圈子里的弯弯绕绕,和香港台湾不一样,你懂吗。”
“我明白。”
“你真的明白?不,我想你不明白。”宋嘉年嘲讽地笑了下:“你觉得大家族对脸面这个东西看得有多重,会任由别人往他们脸上撒土?”
“昱哥儿是宋家的子孙,发生这样的事,骂了也就骂了,谁家儿子没在外面玩出火过。至于你……你觉得会如何?”
秋宴蓦地一惊,像是被蛰了一般望向宋嘉年。
“我知道了,谢谢你帮我,年少。”
“我并不是在帮你,别误会了。因为我也是宋家的人,别人既然要给我们难堪,我肯定不想对方好过。”
“……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谢你。”
“谢就算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继续工作,可以吗,秋先生。”宋嘉年眼神滑走,不再看秋宴,委婉地开始赶人。
秋宴脸上发烫,眼中有屈辱地光,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灰溜溜地戴上口罩帽子走人。
在秋宴已经打开大门的时候,宋嘉年忽然抬起头问他:“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秋宴眼神颤抖了下,笑容勉强:“我确实不清楚,想要扳倒我上位的人太多了。”
宋嘉年眯起了眼,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说:“这样啊。”
“嗯,那我走了。”
宋嘉年看着空空的办公室,回想起刚才秋宴无辜的神情,啪一下就用力合上了手里的笔电,满肚子火。
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还会不知道是谁干的?想炒作也不看看对象!
宋晗昱小心地不让佣人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迹回了房间换衣服,忍着痛开车出去找朋友的私人诊所上药,背上的伤口把诊所的小护士都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