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稍等一下，我去喊她们。”殷瑶和江灿一头雾水的出了教室，老师立马转身把空间留给对方。“妈，你怎么哭了？”“瑶瑶，是这样的，等会儿我和你妈妈要带灿灿去县城，晚上你回家去你大伯家吃晚饭，刚刚来的路上我给他打过电话了。”江灿一听说带自己去县城，更加摸不着头脑，殷瑶则直接问到：“为什么带灿灿去县城啊？我可以去吗？”“我们有事，顾不上你，只能带灿灿去，好了，我们走了，你回教室吧，好好学习，我和你妈供你上学不容易。”殷国强瞪了殷瑶一眼，拉着江灿和江玉翠就打算走。江灿本就有点怕殷国强，被这么一扯，更加的心慌，连忙回头看向殷瑶，却只见殷瑶气乎乎的“哼”了一声，“去玩也不带上我，我哪里需要你们顾上嘛。”郁闷的看了一眼江灿，跺了下脚，转身回了教室。作者有话要说：死亡到了车上以后，江玉翠忍不住打量着乖巧地坐在一旁的江灿，明明和自家女儿一般大却仍然一副懵懂无知的天真模样。一打眼，江灿确实长的像楚红梅，脸颊圆润，看起来单纯无害，实际上若仔细端详，顾盼之间眉眼更肖自己的弟弟，永远这般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很是真诚。“灿灿，假如你的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灿灿可以跟着姑姑还有瑶瑶一起生活吗？”江玉翠打起精神，努力组织着语言，期望能把这件事对江灿的伤害降到最低。“妈妈说下午和爸爸去医院做检查，看看小二宝有没有乖乖的长大，不是要去很远的的地方。”江灿捏了捏衣角，笃定的说到。“姑姑是说假如，万一是你爸爸妈妈改变主意了，想出去散散心呢。”江玉翠一点点的引导着江灿。“不会的，妈妈和我说好了，晚上回来要给灿灿做糖醋排骨，我们要一起过冬至，爸爸还要买麻辣兔，还要烧番茄炒牛肉，所以爸妈不会去很远的地方。”单纯的人有时候对于某些事的看法总是很容易显得固执。江灿还在心里补充到：妈妈说过的事情都能做到，而且从来不会骗我。殷国强看着后视镜里傻乎乎就知道惦记着晚上吃什么的江灿，没来由的一阵火大，虚岁都13了，思维却还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般，甚至还不如七八岁时的瑶瑶懂事，按照自己的想法就是干脆实话实说，就算是哭了，大不了多买点好吃的哄哄。“灿灿，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殷国强回头看了一眼江灿，倚靠在座椅上，侧着头循循善诱的说到。“孩子他爸，你瞎说什么呢，灿灿还小，她……”江玉翠连忙打断殷国强的话，不想一下子就刺激到孩子。“大姑，我知道的。”江玉翠的话还没说完，江灿便扯了扯她的衣袖，看着江玉翠的眼睛，认真的说到。“你看，毕竟也十三四岁了，等开春了，天气暖和了，八九月份的时候都上初中了，你别总当她是孩子，灿灿也就比瑶瑶小个把月而已。”殷国强透过后视镜看着江玉翠的眼睛，不赞成的说到。接着目光转向江灿问到：“那灿灿能说说人死了会如何吗？”江灿看着后视镜里殷国强紧皱的眉眼，本能的一躲，乖巧的说到：“妈妈说：人去世以后，就会像爷爷奶奶和外婆那样，变成了天上的一颗星星，会一直陪着我们，守护着我们。”“好孩子，你妈妈说的对，他们依然守护着我们。”江玉翠挪了一下位置，坐的更靠近江灿，握着江灿的手，想把江灿揽在自己的怀里。“那现在姑父要告诉灿灿一件严肃事情，灿灿可以认真听姑父说吗？”江灿乖巧的点了点头，想到殷国强在前面看不到，于是立马乖乖的说到：“嗯，可以。”“你大姑说你的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其实她是想告诉你：他们都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和你的爷爷奶奶还有外婆团聚了，以后会一起守护你，姑父这样说，灿灿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殷国强看着后视镜里呆愣的江灿，毕竟智商有些缺陷，也不能强求。大概让对方真正的理解死亡还是很难的？收回视线后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江玉翠直直的盯着江灿，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模样，不知是没有明白殷国强说的意思还是太过于伤心。于是，江玉翠揽过江灿，怕她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一手轻轻的抱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的在江灿的头顶轻声地说到，“灿灿，不要怕，你还有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