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想起来了，她的素描本落在他这里了。
李逸生耸肩：“看来这两幅画的创作者对模特很有感情，不然不会画得这么形神具备。”
“你错了，只能说明创作者天分高有灵气，还原度高罢了。”钟淇皱了皱眉头，“你从我素描本上撕下来的？”
其实没有，那两幅画是他扫描的。
他存心逗她：“留在我这儿，不就是我的了么？”
“那如果我要你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呢？”
李逸生假意思考：“可能不太行，不如我重新画两幅还你？”
“你画什么？”
“你啊。”李逸生抬起一边眉毛。
“好啊。”钟淇凑到他面前，伸手拉他的衣领，狡黠地眨了眨眼，“李先生需要再看清楚点儿吗？”
漂亮的脸蛋在李逸生眼中放大。
钟淇还是按捺不住了。
她不再想跟他兜圈子，这样的拉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便问：“按照你的理论，你会画得比我好吗？”
李逸生自然懂得她什么意思，配合着她向前倾身，盯着她。
“钟淇。”他掀起眼帘，沉声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钟淇本以为他又要的抛暧昧的话，已经准备好接招，谁料到他忽然认真，弄得她猝不及防。
她怕他认真，怕他深情，怕他那些高浓度的感情都是真的。
因为她承受不住。
她咽了下口水，喉咙干得有些扯的感觉：“我身边出现的男人都不怎么样，要我怎么喜欢。”
“那现在呢？”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鼻尖，“你说追你的人很多，你只给了我的这样的机会。所以，我拥有优先权吗？”
“什么优先权？”追她的优先权吗？
“就是，不用排队的优先权，或者插队的权利。”
钟淇撇撇嘴，他本来就不在队伍里。
她垂下眼眸，摇头说：“可是我不想重蹈覆辙了。”
“嗯？”
“我不知道如果我们重新走到一起，会以什么样的关系相处。”她眼光黯淡，“做情人就是在重蹈覆辙，也没有未来。”
片刻后，李逸生缓缓开口：“可我从没把那段关系当成情人关系过。”
李逸生语气认真、不急不缓地说完，钟淇沉默了。
他什么意思，没把那段关系当情人，难道是当恋爱谈的？
钟淇解读不出第二种意思。
她低头玩了会儿手指，抬头时发觉他还盯着自己，有些慌神。
她心虚似的笑了一下：“你别说笑了。”
“你看我像说笑吗？”李逸生仍注视着她。
她避开他的视线，问他为什么刚认识就送她昂贵的礼物。
“我看你面试戴的手表大小不合适，想送你一块尺寸合适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