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藜单手推着行李箱朝外走去,带着笑意说:“我已经到了,刚下飞机,现在要打车回家。”
“到了?”方舟惊呼出声,随后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眼秦雯,还好还好,她正低头看文件呢,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方舟蹲在落地窗前抬手扒拉着发财树的叶子,笑着说:“那你先乖乖回家等我,等这边忙完了我很快就回去。”
“好,晚点见。”挂断电话后艾藜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秦妈~”方舟小心翼翼地走到秦雯身旁侧坐在沙发扶手上,娇柔地轻唤了声。
“有屁快放。”秦雯眼都没抬,手上翻页的动作却是慢了些。
方舟抓住她的衣角扭扭捏捏道:“我有事儿,要先回趟家。”
“啧!”秦雯侧身避开方舟的手,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
落空的手指尴尬地收回,只得掩饰性地把玩垂在胸前的头发,方舟不敢直视秦雯的眼睛,她低下头委屈地喃喃自语:“人家都快十天没见到阿藜了。”
瞧这小媳妇儿样,真是没眼看!
秦雯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朝她摆摆手,直接赶人:“走走走,看到你我就心烦,明天给我准时报道知道吗?”
“好嘞!ua~秦妈再见!”不顾秦雯的抗拒,方舟欺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后拎起沙发上的手提包风一样跑了出去,独留秦雯在原地凌乱,脸颊上还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
门口传来指纹锁解锁的提示音,深灰色的铝门朝外打开,随后一双笔直的长腿迈了进来。
艾藜反手关上门,将行李箱随意放在一侧后弯身拉下短靴的拉链,换好拖鞋后提着行李箱朝屋内走去。
“安安?”艾藜轻唤了声,方才换鞋的时候没有看到方舟的棉拖,她猜想方舟应该在家里才是,但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艾藜拿出湿巾擦拭掉行李箱轮子上的灰尘,随后朝里屋走去:“我回来了。”
依然没有回应,艾藜疑惑,难道是自己估摸错了?这么想着,她推开衣帽间的门,将行李箱平放在地上打开。
由于老家地处南方,冬天气温平均都在10度左右,所以这次回去艾藜只简单地带了几套较薄的衣服,除了此刻身上穿的这件厚重的羊绒大衣外。
她将熨洗好的其余衣物挂回衣柜内,又将装着化妆品的旅行袋放入浴室。
室内开着暖气,艾藜收拾了一会儿竟微微出汗了,她脱下身上的大衣挂在一旁的衣帽杆上,又将棉绒衬衣上的纽扣解了两颗,这才感觉好受些。
将空行李箱推到衣柜下后艾藜关上衣帽间的灯朝主卧走去,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就被一个娇软的身子扑倒在床上。
艾藜刚想出手擒住对方,鼻尖闻到熟悉的香气让她动作停顿了下,就这一下犹豫便给了来人可乘之机,带着冷香的饱满红唇吻了下来,急切地吸吮啃咬着艾藜的薄唇,灵活的舌尖强势探入,不得章法地缠上艾藜的软舌,一时间屋内充斥着急促的呼吸和啧啧水声。
“唔~等,等下……”艾藜抬手扶住身上人的肩膀,侧过头试图躲开密集的索吻。
那人却像只尝到甜头的小兽,丝毫不给艾藜喘息的空间,她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艾藜身上,红唇沿着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上,灼热的气息蔓延开来,染红了两人交缠的肌肤。
敏感的耳垂传来湿意,艾藜浑身一颤轻哼出声,原本抵着对方肩膀的十指瞬间失了力道。
察觉身下人的反抗渐弱,方舟这才半撑起身子按下台灯开关,随后跪坐在艾藜腰间自上而下看向她意乱情迷的脸。
由于被强压在床榻上,挣扎间原本平整的衬衣起了褶皱,胸前的纽扣崩开了好几颗,露出一侧圆润的肩头,好看的锁骨下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曲线,方舟看得入了迷,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起伏的波浪推挤着,每一次心跳都打在浪尖上,又被下一次的波涛淹没。
方舟双手从衬衣下摆探入游移缓慢动作,第一次触碰,过分好的触感让她一时忘了动作。
“你……”艾藜抬手隔着衣衫覆在方舟手背上,一双湿漉漉的杏眸还带着些动情后的迷乱,就这么直直望进方舟眼底,如瀑的黑发散开在浅灰色的床单上,刚被蹂躏过的薄唇嫣红如盛放的玫瑰,耳根也早已红透了,连带着白皙的颈项也泛起一层淡淡的粉色。
看着……让人好想欺负啊。
梦魇再起
这么想着,方舟五指轻轻揉捏起来,俯身吻上艾藜微张的红唇,这次舌尖没有过多留恋唇齿间的缠绵,而是带着灼热的温度重新攀上艾藜的耳根,惹得她嘤咛出声。
“原来,阿藜喜欢被舔这里吗?”极具魅惑的声音在耳边低低萦绕,“你好敏感啊小狐貍,不要憋着,再哼几声好吗?”
……你好敏感啊,哼出声,不要憋着。
脑海中一个遥远的声音响起,艾藜瞳孔瑟缩,脸上的红晕尽数褪去,腰上肌肉绷紧,一个侧身将方舟反压在身下,修长的双手抓住方舟的手腕高举过头,见她再也无法动作后才失了力般将汗湿的额头抵在对方颈侧,低低地喘着粗气。
方舟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禁锢在艾藜身下动弹不得了,她先是瞪圆了双眼,反应过来后开始扭动挣扎着:“不,不是,你起来嘛,我要在上面,啊~你怎么那么大力气啦,臭狐貍!”
艾藜从床单上抬起头来,单腿压住方舟,散落的黑发落在方舟脸颊两侧遮住了光源,让她看不清艾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