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叶阳被陆亮行约了出来。他们分手之后,好久没见了。陆亮行最近忙着找工作,也没功夫挽回叶大美女。今天他被约出来,心情也不怎么好,随意开口问道:“叶大小姐找我什么事?总不能说是找我复合的吧?”短短几日不见,叶阳发现姓陆的已经有些颓废,虽然仍是西装革履的,面子上却有遮不住的疲惫。她多多少少有所耳闻,听说他流年不利被裁了,而且是收到了一封桃色举报信。她当然不是来找他复合的,她本来就看不上他。“你知道那封邮件是谁发的吗?”她端着高脚杯,带了一丝高傲。陆亮行摇摇头,他的桃花债太多,完全定位不到是谁干的。叶阳笑了:“我来给你提个醒吧,许一凡知道那天在溜冰场是你推了他的小替身。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就是那个周言,和他的初恋一个调调,都是小白花,难怪把许大公子迷得七荤八素的。”陆亮行如梦初醒:“是她?”他呆了一瞬间,然后猛得灌了一口酒:“谁给她的胆量!”叶阳冷笑一声:“自然是许大公子咯。不过前几天正主回来了,她这个赝品已经被抛到脑后了,真是惹人笑话。你没看到,新年那天,她这个替身还给正牌女友端茶倒水呢,真是卑贱。”“不过没什么用,现在许大公子肯定是不会管她死活了,是时候给她一个教训了,你打算怎么做?”陆亮行放下酒杯,眼里染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寒意:“自然是要她死得难看一点。”周言带着利亚的忠告离开了,她还不知道,利亚说的是非者是什么意思。日子过得很快。她忙起来之后,好像真的什么事都能忘了。另外一边,许一凡彻底不再联系女人,没意思,他又不是没人要。他可是伦敦吴彦祖,ic一霸,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校草。凭什么要去舔着脸跟在一个丑小鸭后面。他之前不过是图个新鲜,现在新鲜够了,他觉得她不过如此,身材一般,长相一般,性格还特别差,因为一些小事便闹得天翻地覆。作天作地。李晓天再叫他去酒吧,他照去不误,而且玩得很high。中间不乏有美女向他抛媚眼,但是他没什么反应。他现在可能对女人这种生物有点过敏。李晓天见他这死装的样子,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怎么,初恋回来了,清心寡欲了?我听说你金屋藏娇了,许大公子可以啊,还玩这种戏码。”许一凡冷笑一声,他之前是金屋藏娇了,可惜现在金丝雀被他宠得有点过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不想玩了。至于丁月曦,她找到住处之前且让她住着就是了,反正又不是他的房子。李晓天继续嘲讽:“怎么样,正品和替身,哪个玩起来体验更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最近也听到了“替身”的言论,并且觉得自己早就看透了一切!周言那个小绿茶,一直就在勾引许大公子。“是不是替身玩起来更刺激一点?”他笑得有点恶心。许一凡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看着他,下一秒,手一扬,直接泼了他一脸酒。“找死吗?嘴巴干净点!”李晓天被浇了一脸,脾气噌得起来了:“你他妈有病吧!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他狼狈得抓起餐巾纸,擦了几下,发现自己尊贵的大衣已经毁了,正要发作,抬眼却看到了许一凡冷冰冰的要杀人的眼神。说实话,他本来对许一凡就有点发怵。现在看到了他的花花公子伪装下不怒自威的神态,不由得把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男人扔给他另一团餐巾纸,冷冷道:“衣服我赔你。下次你再乱说话,就是一件衣服这么简单了,听得懂人话吗?”说着就打开手机,随意转了一笔钱过去。李晓天别过头,感觉自己吃了苍蝇,居然被另一个男生耳提面命。但是他也只好忍了。这尊大佛不知道发什么疯,初恋都追回来了,怎么还搞得和失恋了一样。“怎么,你不会真看上那个赝品了吧?”男人斜眼看着他,没等他有所反应,单只手就拽过他的领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膝盖狠狠往前一顶。“我说了,嘴巴干净点!还是说想让我给你净净身?”“上次在ktv的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要是还有下次,你知道我会干什么。”李晓天某处骤然被攻击,倒抽一口凉气,疼得呲牙咧嘴。这条疯狗是要他断子绝孙!他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喘着气怒视着许一凡。两人对峙了几秒后,李晓天马上就认怂了,扭过头,表示这事翻篇了,他不会再多嘴。男人心情被毁了个稀巴烂,甩下下李晓天,拿过外套就走了。他没功夫和李晓天纠缠,今年就要毕业了,他还有些事需要打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前几天,他收到了去年实习的那家对冲基金的returnoffer,他可以选择在今年的任何一个时间点入职。最棘手的问题在于,他是签下来,还是回国给自己老爹打工。马上要到春节了,他那不值钱的爹一定会问他这个不值钱的儿子要不要回来继承家产。他明白的,说是继承家产,最后恐怕股权全给了新人。他父亲再娶妻之后,与现任妻子育有一子一女。新人虽和他父亲早年相识,却也知道豪门的规矩。在这儿,感情是靠不住的,只有利益和血缘是真实的。许一凡对他的继母其实没什么所谓,没有爱也没有恨。不过,对他父亲,他倒是十分的瞧不起。如果当年是为了母亲的家产出卖了自己的爱情和骨气,那就不要多年后又想再通过金钱和权力把骨气买回来。这算什么,又当又立吗?他自然是想替母亲把产业夺过来的,但是有些事,欲速则不达。他现在羽翼未丰,不是父亲的对手。有时候,他还是很佩服他那不值钱的爹的,毕竟也是从底层杀出来的,骨子里带着狠厉和掠夺。他时常觉得,如果真的要做他的对手,在他手底下做事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自己去外面历练,像他一样经历一遍社会的毒打,才可与之一战。他家里面的这些糟心事,他自然没有对外讲过。对别人,他没有倾诉的必要。至于周言,他希望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快乐。他当然宠着她,但是他不想和谈未来或是永远这种自欺欺人的字眼。可能某种意义上,他也是渣男吧。毕竟玩玩和认真的区别,在于前者不用负责。而他,从没想过要对任何人负责。也从来没有想过永远。唯一动过一点这样虚妄的念头时,某些人已经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了。:()从维港到曼哈顿,许总别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