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从一开始地愤怒的颤抖已经变成了麻木呆滞。她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苏杭州,看到她还兀自沉睡,放心了一点。现在苏杭已经经不起更大的刺激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成了八卦pdf的主角,她恐怕要疯。她缓缓蹲了下来,将自己埋在双腿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是她觉得好像自己并不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可怕。她可以清晰得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跳得没有节奏。到了最后,终于缓了下来。她已经冷静下来了,不冷静又能怎么办?出了问题还是要解决,至于痛哭流涕,恐怕现在她还没有资格痛哭流涕。能有这几张照片的,幕后之人不难猜。再结合利亚之前的告诫,恐怕这就是来自陆亮行还有叶阳的报复。某栋高楼豪宅,陆亮行从后面抱着叶阳,双手不安分地想去解她的衣服扣子。“亲爱的这次我做的你还满意吧?”“咱们复合吧,我离不开你。我以前那些风流事都是玩玩而已,我只喜欢你一个。”叶阳按下了他的手,转过身来,绝美的脸庞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高傲:“是吗?但是我不喜欢你,我和你就是玩玩而已。这样你也可以吗?”陆亮行自嘲似得笑了一声,再次搂了上去:“当然可以,骑士就是让女神玩的。只要你不和我分手,随便你怎么玩。”他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别想着许一凡了,人家现在有正牌女友,我听说已经来伦敦留学了。要不然也不能一脚把那个赝品小丑踹开。”叶阳又一次推开了他,冷心冷肺:“有女友怎么了?他能和那个丁月曦在一起吗?他的家庭也不会允许的,你不了解他的家的情况,在辉市可以一手遮天。”“我才不在乎什么正品替身,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陆亮行才无所谓她怎么说,他的态度一向很端正:“大小姐说什么都对。那我就当你的备胎,这样总行了吧?”“这还差不多。”剩余的话被陆亮行堵在了喉咙里。什么备胎,备胎久了总要登堂入室的。寂静的夜里,河边寒风呼啸,许一凡蹲在狗岛的二层小楼外,已经等了一整天。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女人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可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两个人现在是在妇产科门外。伦敦圈pdf“横空出世”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就已经疯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许大公子有一天会出现在这种pdf里。他当下懒得探究这件事是谁做的,能拿到那些照片的人除了叶阳还有谁?他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老爹的李秘书,万年不和老爹开口的人,第一次疾声厉色得要求他们马上封杀原贴,控制评论!尤其是那些诋毁的照片,要在周言看到之前,删得干干净净。然而大家八卦的热情是这样猛烈,因为有“高学历”+“替身”+“豪门”等tag,这个pdf直接冲到了伦敦区榜首。李秘书当然马上安排去做了,但是势头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先把许大少爷摘出来,因而才会有“男主”的名字提不得的字样。然而这样遮遮掩掩得更激起了围观群众八卦的积极性,原来事件中心的“男主”来头这么大!提都提不得?他见事态失去控制,直接发了狂,自己在小红书开帖,要为女人澄清真相,说一切都是他做的,是他在逼良为娼。然而,五分钟不到,他被封号了。又过了五分钟,老爹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连名带姓地骂他:“许一凡,你有种!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咱们许家出情种是不是?!”呵,他才知道吗?他不就是许家最大的情种?!男人一句话没说,挂了电话,他没心情和老爹对骂。他匆匆扫了几眼下面的评论,只觉得触目惊心。那些字眼光是看着就让他心惊肉跳,他不敢想周言看到这些评论会怎么想。她不过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女孩,就算是她较常人坚强一些,又哪里经得起这样漫天的辱骂和诋毁。他吩咐完李秘书,马上想办法联系女人,当务之急是要第一时间找到她。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然而他忘了,他的微信又一次被拉黑了。确实,他一个月前对她做的混蛋事足够被她拉黑一万次。算得上强奸未遂了吧。他固执得打电话过去,打不通。没有办法,只能联系苏杭。杳无音信。他彻底慌了神,看来事情已经发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他第一次体会到,失控原来是这样可怕。他从孟长青那里冲出去的时候,他的好基友拉住了他:“你现在这样出去一点用都没有,你需要冷静。”,!回答他的是男人寒冰一样的眼神,生生把他吓得退了两步。丁月曦在一边有点难以置信,她从没有在这个浪荡公子哥脸上看到这样慌乱而可怕的神色,哪怕当年她们吵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也没有。她知道这件事上她不算无辜,第一版pdf出来的时候,还没有激起这么高的热度,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她将那天拍到“车震”的一幕发在了评论区。她觉得她也没做错什么,有些人,做了这样肮脏的事,当然就要受万人唾骂,永世不得翻身。于是,马上就有了第二版pdf,这次效果好得太多,豪车外的一幕直接一锤定音,大尺度的场面将大家吃瓜的热情提升了好几个档。评论里要看小电影的呼声越来越高。她莫名觉得有点解气。但是,现在看到男人吃人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玩物,真的至于吗?她不能问出口的,孟长青替她问了。孟长青追了出去,直到大厅门口:“那个绿茶,就那么重要吗?”男人顿时怒发冲冠,连带着记起那天他对女人呼来喝去的样子,一把将孟长青摔到了地上。他上身挺立不动,眼神却像是暴徒。沉默半晌,男人盯着缓缓爬起来的好基友,开口道:“对,很重要!”孟长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觉得有点荒谬:“你:()从维港到曼哈顿,许总别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