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曦挽着孟长青,显然十分同意他的观点,望着他的脸投向爱慕的目光:“什么时候这么哲学了?是不是觉得我没看见你?”孟长青笑了,他看到许一凡有些发怔,为了缓解气氛,赶紧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别当真。我们许大公子怎么能放低身段,就算是孤独终老,也不能丢份啊。是不是?”许一凡已经清醒过来,笑骂道:“你骂得真脏!”三人又恢复了欢声笑语,只是许一凡已经有些心不在焉。结束的时候,丁月曦忽然眼神闪躲,对孟长青道:“你先去结账吧,我还有些话对一凡说。”孟长青显然有些紧张,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她,起身离开。餐桌上只剩下了许一凡和丁月曦两人。丁月曦从包里拿出一个包得很精致的小盒子,推到许一凡面前,低下头,有些无法直视许一凡的眼睛:“我这次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我要把一件东西还给你。你打开看看就明白了。”许一凡有些不解,什么东西这么郑重?当时他们谈的时候,他送过丁月曦不少东西。不像和某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只送出去过一件。他拿起小盒子,打开一看,全身都定住了。是’天使之泪’。怎么会这样?他抬眼:“这条项链怎么会在你那里?”丁月曦鼓起勇气抬起头:“我不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了。当年的事,我有许多不对的地方。可能,我可能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想和她说一声对不起,但是永远没有机会了。”许一凡更懵了,四年前的事和丁月曦有什么关系?“什么意思?”他带了一点质问的语气,见丁月曦没说话,又放缓了态度:“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一定要论起来,我才是罪魁祸首。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对于那天发生的事,丁月曦记忆犹新,但是事关另一个女生的声誉,她不想胡言乱语,只承认了自己找到周言对质的事。她说的很平静,然而许一凡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丁月曦每说一句,他就更加震惊一点,到了最后,他的手腕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得发抖。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看不到的地方,某人曾经生生受了这么委屈。对于当时她来说,说是耻辱也不为过。丁月曦继续道:“这些事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事我并不方便讲。”许一凡已经有些坐不稳了,双手撑在桌子上:“还有更严重的事?”丁月曦点了点头:“嗯,很糟糕。或许她也不愿意讲。但是,我觉得当时她和她朋友的状态,恐怕不会比我更好。”“这么多年了,我欠她一句对不起。”现在她很幸福。她并不是圣母,如果她过得不好,她不一定愿意祝福那个陌生女人,但是现在她的幸福太耀眼,她当然不介意分享一点爱。“你可以怪我。”短短几句话,许一凡只觉得五雷轰顶,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是这样,那某人是怎么爬起来的,又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曾经是多惊险的一段往事,而他一无所知,居然让她一个人扛到了现在。看来她说的没错,她就是出去卖,也好过和他在一起。丁月曦看到他状态不对,询问道:“你还好吗?你要骂就骂我吧。是我该死,我已经骂过自己无数遍了。”许一凡有些难以接受,只道:“没有,该死的是我。”他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回去的路上,许一凡有点恍惚。他懂了什么,又好像没懂。难怪那天女人的反应那么强烈。难怪她说血淋淋的伤口是拜他所赐。他真行。只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好像到了一个死局。他已经消耗完了自己在某人心里那一点点好感。现在,她不恨自己才怪。很快到了周五,又到了大家聚餐的时间。大家都在起哄周言升职之后就没有请大家吃饭。周言只好充当了冤大头。这次程方树也在。她和他有一阵没联系了,本来以为还会有点尴尬,没想到程方树大大方方的,没有一点尴尬。酒过三巡,有人问程方树:“你后来怎么又能和许一凡和平相处了?他都搅黄了你的升职。”:()从维港到曼哈顿,许总别追了